,我们就掉进去了。”
“你也可以不信啊,”小奈抬起下巴,望着水面,淡淡道:“刚才你从饮下泽息剂,到入水、出水,变身、再变身,我可骗你分毫?”
“倒是没错,”寄城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看自身,又伸出手来瞅瞅,语气稍稍缓和:“但刚才你那长姑姑的所作所为,着实不够地道……你为什么不肯将所有信息一并告知,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误会?”
“长姑姑是长姑姑,我是我。”小奈垂下眼皮,又迅速抬起,定定望着我,仿佛是在对我说:“既然要一路同行,最起码要彼此信任。我没有害人之心,天地可鉴。”
“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突然听得风间一声厉喝:“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忽一下围了过去。
我的眼皮也不受控制地一阵狂跳,眼光从众人的缝隙间望向风间指的地方。
风间伸着手指,指着地上一小滩东西,而那东西,正是刚才打翻的最后最后一杯泽息剂!
地面上不知是谁用手指轻轻划出了凹槽,泽息剂就均匀地渗入了凹槽之中,仔细看,甚至有黑色的小昆虫密密地附着在黏稠的药剂之上,像是在贪婪地吸吮。
我的眼皮不再无规律地跳动,而是开始发黑——面前那滩泽息剂因为凹槽和昆虫,明明白白地显现出两个字:有毒。
黑暗晕眩中,我如同俯瞰着一面沉沉的水井,一张面孔从水井深处缓缓浮上来,停在水面,几乎要贴着我的鼻尖,这张脸嘴角微微垂着,棕色的眼睛,有一种奇异的饱满之感,她用狂热的气声对我说:“请把画海带回来……”
是夫人的脸!是夫人的声音!是夫人唯一的希望和期盼。
她的脸渐渐隐去,我终于再次看清楚面前的两个字:有毒。
我不会写字,但拜哥哥所赐,我认识很多字。我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终于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一阵巨大的绝望将我吞噬,我有一种清晰的预感:我们永远也无法找寻到那五样圣物,我也永远无法将姐姐安然无恙地带回红蔷堡。
绝望如同剔骨刀,剔净了附着在骨头上的最后一缕血肉,露出清晰铮亮的白骨。
毫无痛楚,只剩线条利落的残忍。
我伸出手,轻轻攥住小奈的领口,轻轻地把她提起来——她还真是个头娇小、身轻如燕。
小奈面色苍白,双眼如同已烧至白热化的琉璃球,滚烫、涣散,随时都会汁液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