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会飞还是不一样,翅膀小人唰一下就挡在我和房门之间,问我。
我心急如焚,一边伸手拉门一边低声嚷嚷着:“姐姐还在那家伙桌子上!等一会被他三口两口吃了就全完了!”
“莫急,”小人轻扯我衣袖,轻声细语道:“你姐姐现在安然无恙呢。”
“你如何得知?”我有点不相信。
小人低头凝神,片刻抬头,道:“那人现正安然酣睡。你姐姐无妨。”
“你怎么知道的啊?”我苦着脸问,瞅瞅那隔开隔壁房间的密封墙壁,仍无法置信。
“我听得明明白白,如同你看得一清二楚。”小人沉着又安静地说。
“那我也要过去把姐姐拿过来才心安,”我哭丧着脸,掏出衣兜里的橙子,说:“是我亲手把姐姐换走的啊……”
想死的心都有。
翅膀小人轻轻落在我的肩头,轻声道,如同耳语:“隔壁房间那人有蹊跷,但是,如果他想要吃掉你姐姐,那他当初就不会把那只苹果从碗里挑出来扔给你了。所以,放心吧。”
“那你的意思是姐姐变成苹果不是他干的喽!”我问,眼前闪过那双雪白的如同枝蔓一样的手,身子下意识朝后缩了一下,仿佛那手要蔓延过来抓我一样。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谁都有可能。”小人沉沉说。老实又谨慎。
我一听又急眼了,连滚带爬地要冲出去。
“你安静片刻可否?”小人不客气地一边说一边拿他那小指甲壳一般大小的手轻拍我脸,正色道:“我们就坐在这门边,你安静听我说,隔壁房间稍有动静,我自会提醒你,可好?”
还能怎样。这翅膀小人铁了心要跟我讲古,我又实在没有一颗要狠下来拒绝别人的心。先由他吧。
我在房门后坐下,以备着随时冲出去,破门而入。不放心,又站起来,拿耳朵贴在墙壁上,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多此一举。”小人轻声说,虽没有嘲笑的意思,但语气里颇为自负。
我张嘴想辩,小人拦住我先开口:“我叫呢。我是一个萤族。”
“我们族类活着如同死去,”小人顿了一下,把脸转向我,空洞的眼眸直射向我,涣散开,却又笼罩着我,无处可躲,将我一丝丝的抽离,连根拔起。
“确切说,如同,炼狱。”这个叫“呢”的小人补充说。
我心中起寒气。
“你说话,你行走,你转身的每一个动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