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满眼尽是孔雀绿、宝石蓝的缤纷琉璃瓦,屋顶中脊琉璃吻兽,稳重有力、吉祥威严。外檐油饰是色泽淡雅之苏式彩画,绘有花鸟鱼虫、山水人物与神仙故事。门窗透着幽幽淡香,细瞧之下,均是金丝楠木雕刻而成,上刻“万寿万福,五福捧寿”吉祥纹路。
俄顷,宫女宣几人入内觐见。穆左行在最先,陈化及其次,秦小楼紧随其后。穿过一对铜鹿与一对铜龙,步上台基,进入内堂。
有宫女搀扶着一华贵老妇自侧门缓步踱出,穆左一见,急忙双膝跪地叩头道:“太后吉祥,奴才穆左给您请安!”陈化及与秦小楼见状,也连忙跪下。
慈禧轻轻“嗯”了一声坐下身子,慢条斯理道:“好,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一旁垂手站定。陈化及悄悄打量,见太后年纪虽大,但眉眼间精光四射,双目微吊,颧骨高耸,皮肤全然不似这个年龄该有的褶皱粗糙,而是保养甚好,皙白精致。
穆左颔首恭敬道:“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的陈化及,旁边这位是他的兄弟,叫秦小楼。”
慈禧眼皮微微一抬,右手托起一个茶碗,轻轻呵气,小呷一口,转脸对一旁宫女道:“这奶啊,吩咐下去,明日里无需这般滚烫。王太医早就嘱咐过,水温一高,这人奶里的精华便少了,我还怎么拿它驻颜?”
陈化及听在耳朵里,不禁暗暗一叹:“原来这老妇每日里竟然似孩童般以人奶作饮……”
“你,就是那个医好了昌吉重伤的小神医?”慈禧仍然慢条斯理。
“回太后话,正是。”陈化及微一点头。
“看你年龄不大,想不到,医术竟然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高明一些。”慈禧眉目一抬,问道,“你是在哪里学的医术?”
“这次医治,太医功劳最大,我只是恰巧赶上了太医用药起效而已,不足挂齿。太后谬赞了。”陈化及道。
“呦。还挺谦虚。”慈禧微微一笑,“只是太医院那帮酒囊饭袋,你无须过分自谦。这年轻人啊,有时候狂傲一点,没什么不好。”
秦小楼忍不住插话道:“我说也是!太后,我二哥这个人啊,就是谦虚太多,礼数太多。明明自己大有本事,非要说是太医的功劳!太后我跟您说,我可都瞧在眼里呢,您说得针对,那太医啊,就是酒囊饭袋……”
秦小楼絮絮叨叨还要再说,被穆左一声打断:“小楼!太后面前休得放肆!宫里的太医如何,太后自有论断,岂是我们能随意评价的?”
秦小楼正要反驳,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