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韦赫达一直怀抱硬弓枕戈待旦,他平日所用的,正是那种传说中能够射穿人熊面皮的铁胎硬弓,能开这种弓的人,遍数整个章琥塔部,应该不会超过10人。
到了第五天晚上,他稍稍有些扛不住了。
“大人熊应该是不敢来寻仇了,毕竟章琥塔部并不是那种几十人的小部落。就算人熊再厉害,也不敢轻易前来招惹......
趁现在天气还不算冷,再和泉氏去蛤蟆河边的茅草丛里整一下吧......”
朦胧的月色下,尚未封冻的蛤蟆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韦赫达悄悄地走出屯落,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下,不多时便在地上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皮靰鞡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从脚趾尖到耳朵根,蓬勃的欲望在韦赫达的身体里横冲直闯,让他的心又麻又痒......
终于,借着雪地上的月光,他依稀看见泉氏婀娜的背影斜靠在河边的一颗白桦树旁,韦赫达紧行几步跑上前去,一把从后面将泉氏搂在了怀中。长满老茧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泉氏的皮袄。
就在握住她双峰的一霎那,韦赫达查觉到了一丝异样,往日柔软丰腴的皮肤,现在为何这般的冰冷坚硬?
他急忙扳过了她的身子,瞬间,他被眼前所见到的影像惊呆了——平日里那张满是魅惑的俏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空洞——泉氏的脸,不知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撕掉了......
韦赫达猛地跳将起来,已变成尸身的泉氏从他怀中跌落,摔在了雪地上。
他想大声叫喊,可嗓子却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卡住,只能发出嘶嘶般干涩的声音。此刻,仿佛全身的血液齐齐奔涌到了他的脑海中,一锅粥般沸腾了起来。而失去了血流的肢体,却硬僵僵的无法动弹......
我要拔出我的刀!
韦赫达紧闭双目,努力从不停翻涌的脑海中抽离出了一丝冷静,再用那仅有的一丝冷静支撑着自己抬起右手,摸向腰间的顺刀。
刀把在哪?我怎么找不到刀把了?别慌,慢慢来,韦赫达,你是宁公特最年轻的巴图鲁,只要握住了刀把,这山林间的一切都不是你的对手!
对,终于找到了,这就是刀把......
刀柄上有配重球,刀把上柔软的防滑皮绳,这熟悉的握感让韦赫达精神一振,他一寸寸将顺刀拔出,双手握持横刀于眼前,背靠那株粗大的白桦树,扫视着黑暗中的未知。几个呼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