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摄政王和太师嫡女的婚事,是太后娘娘赐婚。所以成亲的第二日,新人是要向太后娘娘请安谢恩的。
孟奕宸已经穿戴整齐了,就等着高馨儿收拾妥当,然后一齐去宫里,去向太后请安了。
可是高馨儿却是咬着下嘴唇,将下嘴唇咬的惨白,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去向太后请安的心思。
孟奕宸意识到了不对劲,便问了句,“怎么?王妃是不舒服吗?若是王妃不舒服,那就不用去向太后请安了。本王可以向太后娘娘请罪。”
“不,不是。”高馨儿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欲言又止。
“那是为何?”
孟奕宸奇怪的问,突然就发现了在高馨儿手边的,那条洁白的帕子,然后就明白了什么。
孟奕宸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划过匕首外壳的时候,发出了锋利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如此突然的举动,让高馨儿吓了一跳。她身处闺中,从来不会拿着这些匕首,刀剑之类的利器玩的。
她所拿过的利器,也就只有做女红的剪刀了。
哪知孟奕宸轻巧的将匕首反转,然后就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下。
高馨儿惊呼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孟奕宸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床边,将手上的血,滴落在那洁白无瑕的帕子上。
高馨儿也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感动又心疼的落下眼泪。
“王爷又何必伤了自己呢?我,我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维护?”
在西楚国,若是洞房花烛夜,新娘子没有落红,是要被人耻笑一辈子的。
一种可能是新娘子不清白,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丈夫不喜欢,连碰都不想碰。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会让新娘子抬不起头来。
而有的新媳妇,受不住婆家人的冷嘲热讽,上吊自杀的也有,服药自杀的也有。
高馨儿已经急急的拿了手帕,替孟奕宸包扎了伤口。
高馨儿很是心疼,“王爷为馨儿做到如此体贴,馨儿即便是做牛做马报答王爷,也是心甘情愿。”
孟奕宸却是不愿意看高馨儿的眼泪,语气生硬的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维护你,也是维护本王的面子。你无须过分感激。”
“无论王爷是因何缘由,而对我好,都是对我好,所以我仍旧要感谢王爷。”
看着高馨儿那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孟奕宸也不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