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了。中午的时候,三十多号人马在雪山山脉半山腰的碎石岗驻扎了下来,就地埋灶做饭,一切如行军作战时那样。这里已经偏离了官道,是一块被废弃掉的乱葬岗。“你就是唐逍?”那名一直骑着马,身着校尉军甲的壮汉走了过来,这人虽然长得健壮,声音却尖锐得象钢勺刮着瓷碗一样,让人难受。而且言语之中带着些戏谑的成份,看着唐逍的眼神,就象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你有事?”唐逍冷冷地回看着这名校尉,他能感觉出对方来者不善。自从这群人偏离了官道,唐逍心中就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刘延也向这边看了过来,隔着面具,没有人能猜透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心里在想些什么。面具下的刘廷面孔被他自己用烧红的铁棍烫得坑坑洼洼,根本无从辩认,当这副坑坑洼洼的面孔上面的两只眼睛看向唐逍之后,他整个人从面孔到灵魂都开始变得扭曲了。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仇人的儿子唐逍现在就近在眼前,已达到地元级修为的刘廷,在大溟朝军中隐忍了这么多年,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了唐渊,为一家老小报仇雪恨。但是杀掉唐渊谈何容易?修武之路太过于漫长,刘廷觉得就算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在武学上超出唐渊。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个机会,可以杀掉唐渊的儿子唐逍,对刘廷来说,这几乎是唯一可以让他刺痛一下唐渊,报灭门之仇的机会了,为此他很可能会丢掉性命,不过他也已经不在乎了。一个因为仇恨:,可以用烧红的铁棍毁掉自己颜面的人,一个遭遇了灭门之仇苟且活下来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唐逍,现在已经是他猫爪范围内的一只死老鼠了,如何最大限度地让他受尽羞辱,最大限度地把他蹂躏至死,是刘廷现在唯一在思考的问题。这位名叫殷飓的校尉,就是刘延派过来调戏折辱唐逍的先锋。而正在埋头造饭的这三十士卒,根本不是什么新兵,和殷飓一样,全都是刘延这几年来一手带出的手足亲信。“爷当然有事!没看到爷的军靴脏了吗-过来帮爷把鞋擦擦!”殷飓趾高气扬地在唐逍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把一只脚向唐逍伸了过来。“让本公子给你擦鞋?只怕你消受不起。”唐逍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人是在故意挑事。“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名叫殷飓的校尉看着唐逍大声笑了起来,笑声极其难听,而且带着很浓烈的嘲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