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去,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陈勇道,“法律是与你开玩笑的么?那个秃子,也算是个有种的,法庭上,他居然能甩得出几十万的医疗票据,害得竹君在他家做了几年牛马不算,还得为他去还债。狡猾的家伙,那些票据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好像他早就料着我们要提出离婚。”
“半路上的夫妻,哪个没有一手,狡兔三窟,只要不是傻瓜,谁都会给自己留着退步。”陈建奚落道。
“帮人家做了几年牛马不算,还搭进了几万元现金,这婚也离得太离谱了!竹君,你回肖家去,与那秃子说,就说这婚不离了。离什么离,没离不欠账,离了倒欠账,这不是算计人吗?他算计我们,我们算计谁去?这婚是人离的吗,简直是鬼离的。竹君,阿勇阿建,我们复婚去。”
“我才没那么贱,”陈竹君道,“要去复婚,你们去!”
“我们去,你说的哪门子疯话?”赵燕道,“是我们嫁给他么?好,你不去复婚,我们去,就当是我们嫁给了他。”赵燕说完,拿着那张离婚书,气冲冲的往肖军家冲去,“没得王法,天下养女孩的都这样,那做父母的还不给活活气死去!姓肖的,你我走着瞧。阿勇阿建,你们跟我来。”
陈勇陈建不屑一顾,“我们才不去,要去,你去。”
“我去就我去,就当是我嫁给了他。”赵燕恼羞成怒,戴着口罩,蹬蹬的从西街奔到东街,一头冲进肖军的房间,不顾肖军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吼道,“肖军,你也太过分了吧,法庭上你说治病欠了几十万的债,那些债务凭条究竟你是怎么搞来的?害得竹君与你分手时落得一屁股债,我们怀疑你的医疗凭条有诈。今儿我与你说明了,法院判的不能算,我们自己说了的才能算。这张纸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撕了,就当你们根本没有离婚那回事儿。竹君明天回来,照样看她的土菜馆。”
“你们说的算,法院判的不能算?”肖军吃了一惊,愕然道,“这婚,你们不离了?”
“不离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是不止一夜的夫妻,千日恩万日恩都不止呢,怎么说离就离呢,”赵燕转怒为笑道,“你们离婚,我全然不知,现在我马上叫竹君回来。”说完,又蹬蹬的跑回陈勇家,就要陈竹君赶回肖家。
“要我回去,你有神经,”陈竹君对赵燕道,“回去等死么?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赵燕道,“你一定得回去,要不,那几万的债务,得偿还到什么时候。你回去了,估计那债务也就终止了。那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