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经历过的两性间的冷战经验,让陈竹君在以后类似的冷战中镇定自若。她走出了历代那些弱女人失恋后寻死觅活的窠臼,每天大刀阔斧按时到校做了中餐,下午按部就班搭车去镇上的麻将馆,活脱一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真是应了“情场失意牌场得意”那句老话,情场失意,牌场上却是风生水起一派大好。她把以前那些欠条一张张拍清后,几个月下来净赢几万元现金。她脖子上重新添置了一条分量不轻的黄金项链,手上添置了一个金手镯和两个金戒指。女人在经济上不依赖旁人,别的事情上似乎也就不依赖谁了。她和张羽冷战了半年,从来没有半点依赖他的样子。他们的AA制也贯彻得非常认真,从来没出半点岔子。
看着陈竹君每天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旁的张羽怒火中烧,只觉陈竹君在外傍上了什么有钱男人。“麻烦你,把你的QQ密码告诉我。”在微信还没有隆重登场时,他只能以QQ作为刺探对方秘密的武器。
“你脑子有毛病。”陈竹君因为一度手气顺手,说话难免财大气粗,那语气在张羽听来无疑是格外难受。
“迟早有一天,我会抓着你的不是,”张羽望着陈竹君身上闪闪发光的黄金,恼恨的说道,“你等着瞧就是。”
“神经!”两人每次交涉时,都是以吵架结束。
一直到年底除夕,陈竹君的哥哥嫂子,外加周围一些亲朋戚友,召开会议般的把他们夫妇叫来,语重心长七嘴八舌磨合了一番,陈竹君才肯硬着头皮搬回学校。
两人别后半年,没有半点久别胜新婚的意味,勉强搭了一周的床,张羽不巧一次感染了尿道炎,他没来得及去医院看医生,当即满腹怀疑破口大骂,“这些我没在你身边的时间,你究竟瞒着我干了些什么?!”那生应的语气和恼人的目光,活脱是抓着了陈竹君的伤风败俗的把柄。
“我能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陈竹君温文尔雅的品性早已在自己那些沉浮不定的日子里洗涤得一干二净,一听张羽的话,她气得如一个骂街泼妇,“你怀疑我有病是么,那你我完全可以不在一起,造什么孽你我非要搅在一起?你八辈子没见过女人,我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吗?真是前世造的什么孽,今生尽遇到的什么人!”说完,一个人气嘟嘟的走进后面住房,和衣躺下,“以后记得,我们划清界限,咱们用避孕套。”
“用避孕套?”张羽语义双关的挖苦道,“你真是高手啊。”
“我高不高,低不低,”陈竹君冷笑道,“我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