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我听你讲话么,我还纳闷呢,你们怎么不说。”
涟若嘟囔着说道,辛久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还以为你生气呢。”
云和慢慢的开口说,
“潇然的事,你,别怪他,他这么做,也是不得以。”
“云和,我”
“你不要打断我,我想告诉你,”
“好了好了,云和,你不要再和我说了,你也不要打断我,好吗?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涟若用眼神示意,云和看着她没有说话,这样的涟若,他以前可是没有见过。
涟若已经开口继续说,
“我知道的,我这般语气不是怪他,只是刚刚醒来,有气无力而已。
我明白他的,只是觉得自己连自己都安顿不好,却还妄想着给别人报仇雪恨。真是不自量力。”
涟若边说,眼泪水顺着眼角就留下来,
“我本不是爱哭的人,只是真的很难过,一路走来,你们都亲眼目睹过的,我有理说不出,有心无力的感觉,潇然打我的时候,我多希望能再狠一些,当真死在仙道上算了。
我知道他有苦衷,可是我还是不懂,不管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呢。我结结实实的受了他一掌,追风扇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可是你们,我真的不可以。”
辛久抱着涟若,把她按到自己的怀里,
“乖,叔叔抱,不哭,啊!你掐我,你怎么能掐我呢,我好心给你安慰,你既然恩将仇报,太过分了。”
涟若把那声叔叔说的特别重,
“叔叔,我是看您老人家筋骨不好,给你活动一下筋骨,好让你延年益寿,像王八一样长命。”
“太心狠了,你个心狠的女人。”
几番打闹下来,涟若的心情好了许多,可是潇然的事情不说清楚,在心里也是结,解不开。
涟若说,
“我还有件事要说,青光墨霜瓶被应该是被幼宁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了,我怕,妖族会拿到它。那个时候,妖族势如破竹,天界肯定也是炼狱一般了。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个时候之前把青光墨霜瓶找回来。”
辛久拍了拍涟若的肩膀,说,
“这个不着急,妖族不依仗这个,也有足够的本事杀上天族,这几年的妖族很厉害了,只是不知道们是不是没有野心了,这些年也没有动作,它丢与不丢,没什么大的作用,要说有作用,也就是给了幼宁欺负你的机会,说不定也是个契机,是妖族攻打仙界的借口。”
“要真的是这样,我不就成了天族的罪人了么,到时候生灵涂炭……”
“你这么就是罪人了呢!这件事情最多就是报应,幼宁做的恶,就要她自己偿还吧。”
涟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
“这一次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已经关乎到天界了。”
“哎呀,没得事咯,天塌下来了还有我勒,我给喏顶着。”
涟若听着辛久的话,虽然能听懂,但是这样太奇怪了,
“你这是哪里的话?”
“方言,方言。”
云和看着他们两个又开始打闹,就知道涟若了解潇然,不会怪他,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变得更亲密了。潇然殿门外又宫娥进来,捧着些灵丹妙药,
辛久问,“这是干什么?”2018
“回仙上,这是我家仙上送给潇然殿的,还请仙上收下。”
“啊?”
那些宫娥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下东西就走了,辛久还没来得及叫住就已经没影了,辛久拿起一瓶闻了闻,
“怎么跑的那么快,不过这药倒是不错。都是补魂的药,给涟若的吧。”
“给我的?谁呀?”
云和去把药拿出来,一种一种的配好,辛久往涟若那边蹭了蹭,
“你,你就不觉得那些宫娥很眼熟吗?”
涟若摇了摇头,
“笨死了,你在明澜殿跪了那么久,白跪了?”
涟若恍然大悟,
“这,这是明澜仙上送的?不会吧,莫非是犯错受罚,罚出感情来了?”
“你的灵台还有他一半的功劳呢。”
“他帮的?”
涟若赶紧抱着自己的头看了看,
“我,我这以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万一要是嘴歪眼斜了,管赔吗?”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黑心啦,涟若,你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涟若还皱着眉头,云和把配好的药拿过来给涟若吃下,
“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药,你好好养身体。”
涟若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和,
“知道了,云和,再不养,就没有机会了,这一劫怕是不好熬过去了,我要受的苦,以后不会少啦,还是小命要紧,云和啊,你可得帮我吊着我的命啊,她可是很重要的。”
“好了,乖,快吃吧。”
是啊,以后,都不用说以后了,过两天,你的罪过就要来了,不给云和倒是没想到明澜会来插上一脚,这样的帮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吧,或许明澜仙上也是个明白人呢。
…………花卿殿(幼宁寝宫)…………
幼宁已经醒来了,毕竟是个女子,那些神仙跟着幼宁他们到花卿殿,就走了,花卿殿中只剩下天帝陛下,幼宁和潇然,幼宁受的伤其实不重,都是一些皮外伤,看着厉害一些,可是哪有涟若的伤重。幼宁慢慢的醒来,看着坐在床边的天帝和潇然,
“父君,潇然师兄?”
天帝陛下一脸急切的说,
“幼宁,怎么样了?”
“多谢父君,幼宁没事了,只是有些吓到了,只是没想到,涟若仙上竟然这么恨我,宁愿玉石俱焚也要和我同归于尽。”
幼宁看了一眼潇然,想起他为了自己挡下了涟若的法术,但是什么也没有说。潇然啊,你现在守在我的床前,又有什么意义,我幼宁已经不在乎你了,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最亲近的人,从涟若开始,直到你的身边空无一人,茕茕孑立。
幼宁又回头看了看天帝,天帝说,
“宁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父君,父君替你做主。”
幼宁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
“父君,幼宁没事,只是伤心,幼宁在外一千年初回天庭,竟然是这般景象,让我想起了母妃,父君再喜欢她,也不过是人走茶凉,痴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