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和小四依然纹丝不动,但肩膀都有筛糠的迹象。
“胡闹!你怎么可能见过!”刚要发怒的杨母省起儿子是失忆病人,这才放缓了语气:“秦二小姐千金之躯,又知书达理,从不曾抛头露面。再说了咱们远在容州,又怎么可能见过。”
没见过!要结婚!
杨青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么远,怎么会……”
“你现下是不记得了。以前我跟你说起过的,你父亲年轻时任殿中侍御史的时候,有次与胡国公出去喝酒,两人都喝醉了,就定下了你这门亲事。当时你才三岁多,秦二小姐才刚满月呢。你父亲酒醒后还给人家国公道歉说醉中戏言不必当真,胡国公却坚持所议,就这样定下来啦。”杨母说起往事,脸上和蔼了许多,这杀才,一辈子醉酒误事,就这事误得还算英明,哼哼。
“这几年国公府与我们家鱼雁传书一直交好,所以今年初你父亲进京述职时已经替你行了纳征请期之礼了。怎么?就你这样难道还嫌弃人家国公千金不成?”杨母盯着杨青,柳眉倒竖。
“没有没有!我哪敢呐……”
国公……这老婆来头相当的大啊……
“好了,我先回房了。你好生歇着。那些个闲书少看!湘儿你别惯着他!”说罢,杨母一阵轻风的走了。
剩下杨青傻傻发呆中……
秦家,胡国公,二小姐,我老婆,居然还是娃娃亲……
再想想这三天来的经历,杨青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从黄鹤楼顶层摔下来居然没摔死?算了,当自己命大;居然一下摔倒了大唐?算了,当自己命怪;如此重伤居然没留什么后遗症、著名退休御医旻大夫说调养几天就能痊愈?算了,当自己命硬;自己的老子居然是容州太守、刚被升迁为吏部侍郎、全家正往京城长安赶路?算了,当自己命好;可你穿越就穿越吧,为啥不让我保留这同名同姓的杨二公子的之前记忆、让我只能蹩脚的装失忆?这叫啥命??老天,这个耍过了吧?您老人家是不是忘记了?!
杨青痴痴呆呆的看看一旁的湘儿,嗯?小丫头红嘟嘟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
这小丫头倒是对自己不错,为他受伤“失忆”的事夜里还偷偷哭了好几回,甚至比自己的老爹老娘还要紧张担忧。对了!杨夫人!自己的妈!杨青心底哀叹一声,自己前世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当初听说这大唐天宝年间的杨青公子双亲健在还着实高兴了一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