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露珠与三色鸡的血混合在一起,宫无眠让苍夫人喝下,随后让大哥也出去等着,毕竟大哥是外男,也不是正经八本的大夫,传出去于哪一方的名声都不太好。
宫无殇会意,快步走了出去,宫无眠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才将苍夫人的衣服小心除去,也不管苍夫人对她的态度有没有好转,仔仔细细的将鸡皮贴于苍夫人身上水泡与溃烂的地方。
不过才一片贴好,苍夫人的手便已经开始抖,等鸡皮全部贴完后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在床上颤栗,简直是痛不欲生。
“苍伯母,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着。”宫无眠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将屋子还给苍夫人。
众人一听见门响,便齐齐看了过来,谁知屋子里便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啪!”一声,宫无眠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隔绝了所有人望向屋里的视线。
“怎么回事?”所有人空前一致的发问,唯有宫无殇此时觉得心中的热血澎湃经久不息。
宫无眠走到众人中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郑重其事道:“只要伯母挺过一个时辰,阳白草之毒便解了。”
“你怎么出来了?”
听下人说母亲在哀嚎,苍黎放下门前的百姓便往院子里跑,一看到被众人围起来的宫无眠心里咯噔一声。
宫无眠自然也看到了他,听他如此问,又看他表情凝重,故作轻松道:“我若在里面,伯母顾忌颜面纵然不敢大声喊出来,精神紧绷下会有昏厥的症状,所以,我便先出来了。”
苍黎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母亲没事还是因为她的解释,总之,他近些时日从未觉得如此轻松。
“你们都住嘴,听我说!”纪耒在众人之外大叫。
所有人回头看向他。
“我只问一句,我的娇娇呢?”纪耒红着眼睛看向宫无眠。
宫无眠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拎了一只去了皮的鸡,还特意往前伸了一伸。
纪耒见状捂嘴跑到一边狂吐,吐完了才回来,也不知道是反胃还是触景生情,竟是老泪纵横,于她的手上默默抱过娇娇,一步一呢喃的离开了苍府。
至于他是否会真的安葬三色鸡,没有人在乎,他此后会去哪里,也没有人在意。
不欺刚要追上去,被宫无眠拦了下来:“随他去吧,等王爷回来,我去请罪。”
“是。”不欺点头退到她身后,默默在心里替宫无眠数着,等王爷回来,要认几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