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齐看向孤零零站在双方中间的那个姑娘,生生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感情这家伙竟以为自己劫了一个姑娘。
“放,放开牢头!”半晌,狱卒们才纷纷抽刀与犯人对峙,却无人敢上前一步,生怕激怒这犯人,被牢头的血溅一身。
斗篷下的宫无眠却暗自冷笑,原来这犯人劫持的目标十分明确,牢头与带着斗篷的她同时出现在眼前,犯人竟放弃牢头这只大羊而一心劫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果然前世的她有些愚笨了,竟觉得被死囚犯所劫是个意外,可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意外,如此费尽心思,目标明确,根本就是背后有人在谋划算计。
“都给我把他拦住,他要是跑了,我们谁也活不成,身后一大家子更是要受尽牵连,所有人听着,即便我死,也不能让他逃了。”牢头在犯人的刀下句句坚实,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若不是有前车之鉴,宫无眠一定也觉得牢头这人虽长的五大三粗,却在大是大非面前心如明镜,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连累家人,是个真汉子,可如今,她却觉得这男人一无是处,身为牢头却宁愿被人牵着鼻子走,弄不好就是为了有更多的银子可以逛窑子喝花酒,逍遥快活,简直就是个矮穷挫。
他这话猛然一听是没什么毛病,可若细想,便能明白,根本就是说给犯人听的,无不是再告诉犯人,抓他没用,他一心求死,让犯人的心里产生了落差。
那犯人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语气缓了缓:“我只想出去见个人,我不想杀人,让他们把路让开,你只要陪我见了人,了了心事,我就跟你回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抵着牢头的断刀移开了一点,生怕一不留神让他自己寻了短见。
狱卒发现了这空隙,纷纷往前,剑拔弩张。
“别管我,把信国公府的二小姐保护好,都他娘的别管我。”牢头扯着嗓子大喊,许是太急,声音兹一声撕了。
离宫无眠最近的狱卒不甘心:“头儿,她是国公府的二小姐,不知有多少人护着,可你不同,你若是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嫂子交代。”
宫无眠明白了,这背后的人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盘,首先找了个心有牵挂的死囚犯,然后给了牢头好处,让他演上一出不会断送前程的戏码,又买通了一个狱卒,配合牢头牵着犯人不得不劫持她,三人都不知道对方被人收买,但是,犯人依旧是死囚犯,尽力一搏却能完成心中遗憾,牢头与狱卒相互有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