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追着大鸟到了棺木,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让她生生跑出了几条街的感觉,扶着棺木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死命的锤了两下棺木,又气急败坏的跺了两下脚,原本就不年轻的脸一时间更是沟壑纵横,烂熟于心的泼妇之道却也无计可施。
毕竟作对的是一只大鸟。
那大鸟飞到半空,便松了嘴,一大嘬毛茸茸的黑白相间的长发随着风忽忽悠悠而下,它却又是哇哇一阵惨叫,不过听起来却好似是在向刘香挑衅,又似对自己的做派十分满意。
宫无眠心情无比舒适的想到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周围人瞬间爆发出激烈的反响,有人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秃瓢了,这鸟莫不是成精了啊。”
有人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活该,这种人就该好好治治。”
还有伸着一两根指头的人:“报应啊,报应,连鸟都看不过去了。”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就在刚刚,他们也随着这母女俩指责信国公府的嫡长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宫无眠默默的将拿着猝了毒的金针的手收回了袖子里,若这大鸟不出现,她也是要给刘香一点教训的,当然她也不傻,不会让刘香在府门口出事,但是天一黑,又是盛夏,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毒虫子呢,到时那刘香出什么事也不会找到她头上,可惜,如今倒是用不上了。
瞧着大鸟的姿态,披着一身紫绿紫绿的羽毛,脖子上还有一圈闪着光,盘旋在半空活脱脱像个骄傲的王者。
王者?王爷?
夙冥那只名曰鸩骨的毒鸩!
这时,周围的人似乎也有人认了出来,小声嘀咕:“这是王爷的那只吗?”
先前人们一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好戏中,此时越来越多的人醒过腔,纷纷附和:“应该……”
“是吧……”
“是,是,就是王爷的那只。”
……
所有人的脑海中不仅显现一句话:鸩骨出没,摄政王临!
果不其然,一道饱经沧桑的声音由远及近:“拔营~”
拔营,意味着摄政王领军前往平乱的地方,可宫无眠有些不解,昨日夙冥与他的萧侧妃说的不是明天启程吗,怎么改成了今日?同时心里又觉得哪里不对,却一时不得而知。
一众原本围在一起挤桑的百姓,十分有序的排在路的两边,闻声而跪,宫无眠也跪了下来,所有人都巴巴的跪向声音的方向,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