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多威风啊?别说三个生葫芦,就是再有两个,也会让你踢个狗吃屎。”
娟子听说,脸上飞过一抹淡淡的红霞。表情略显得意地样子说:“那是,本姑娘还没使出真本事哩。”
顿了一下,脸色又阴沉地嚷道:“那也不能不管我呀?万一遇到高手,就不怕我吃亏么?”
祥子笑着将两颗捏得油亮的小石子,往空中抛起,又轻松地接回手中,嘴里像是自语般地说:“我一直隐在你的身后哩。”
娟子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没再说啥。她心里清楚,祥子是决不会不顾自己安危的,也非常了解他手中石子的厉害。当初师父教暗器,娟子怕手痛,就只练了飞镖,石子只是学了个样儿。
娟子的鞋里,像是掉进了沙粒。她嘴里说着话,便不紧不慢地,脱去左边脚上的绣花鞋,在石头上磕了磕又底朝天抖了抖,用手拍了拍脚底,才又慢慢的把鞋穿上。
祥子虽然不敢用正眼看,但却是很仔细的目睹了这一切,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娟子抬头白了他一眼,满脸狐疑而有些不悦地说:“你傻笑啥哩?”
祥子冲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诡异而又尴尬地嗫嚅道:“没啥,没啥,自个瞎乐哩。”说着便转身离去,脸上依然挂着那丝复杂的微笑。
娟子见他转身离去,便在身后自语般的嘟嚷道:“鬼鬼祟祟的,准没憋啥好事。”
祥子也不理她,径直朝沟下的小溪走去。脸上和心里都充盈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令他彻骨愉悦的波动。
祥子莫名其妙的笑,是有原因的,那得从几年前说起。祥子来到姚家时才十三岁,那年娟子十岁。照理早该裹脚了,但娟子怕痛一直不让,母亲心痛女儿,总想等大些再说,可一晃这都十岁了,若再不裹就来不及了。于是,便狠下心硬是给娟子裹了脚,每次娟子都会像杀猪般嚎叫,并在炕上,像鲤鱼撇在了干滩上似的,翻滚着。
也不知道先人,咋就想出这么个折磨女人的方法。那裹脚是,活生生将除大母指以外的其余四指,都要不同程度的折压在脚心,那种疼痛可想而知。
每裹一次娟子都疼得死去活来,而她母亲也是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并且,每次都是在隔壁邻居,张婶的帮助下才能完成。
娟子在炕上闹够了,可能脚已麻木,不再那么钻心的疼。便坐起身,抹着眼泪教祥子背她出去玩。每到这时,娟子娘便像是如释重负似的,忙倚在门口喊祥子,而祥子都会放下手里的活,急匆匆的奔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