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还要放猪,也只能有一顿,没一顿的听听让他始终也听不懂的课。
尽管如此,在张志强的帮助下,也算是识了不少字。就他那身武艺,也是沾了张志强的光。张志强家请了师父教武艺,也是非要黄兴陪他一起练,而黄兴自幼就喜欢舞刀弄枪,又肯下苦功,久而久之,黄兴的武功竟在张志强之上。
师父也特别喜欢他,便暗暗将一身的本领,都倒给了黄兴。而张志强的遇事机灵有主见,为人仗义又让黄兴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起玩耍或是到哪儿调皮捣蛋,都是张志强的主意,而具体实施的,多是黄兴。从小,两人就是狼狈成伴。
此时,他见张志强歇下嘴在喝水,便急不可耐的将身子往前挪了挪,憋红着脸,嚷嚷道:“强哥,你说的那堆大道理,俺也整不明白,俺就听你的,你让俺咋地俺就咋地,反正这辈子跟定你了。”
张志强放下水杯,冲黄兴满意的笑了笑,猛的伸手在黄兴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把,朗声说:“算我没看错你!”
黄兴此时,也兴奋得像是明天就要娶媳妇似的,急忙滚下炕,边提鞋子边说:“强哥顺哥你两个先坐坐,我去弄瓶酒,咱哥三整点。”
张志强掏出三块银元,扭身塞进黄兴的手里,黄兴刚要推辞,见张志强把眼一瞪道:“不想让我当哥了?”
黄兴便不再推让,这是他两打小的默契。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一个布袋,便连踮带跑的出了门。身后,听张志强大声喊道:“顺路把嘎子叫上,他也跟我们一起走。”
黄兴嘴里应着,脚下生风似的朝集市跑去。
四个小时的玩伴聚在一起,这顿浑吃海喝,直闹到瓶倒人斜,酒话和梦话和谐的交织在了一起,才渐渐的偃旗息鼓。
门外的雪花,依然不知疲倦的飘着。丝丝凉风,诡秘地窜进弥漫着浓浓酒气的屋子。悄然从张张表情个异的脸上轻轻拂过。像是在努力的吻去,那将要渗出面颊的片片红色。
黄兴将破败的院落和几亩薄地,托给了哥哥照管,也算是向哥辞行。
黄兴的哥,是个老实把交的庄稼汉子,而且打小就胆小得很,树叶子掉下来,都怕打破了头。听黄兴说要去外面闯,便轻摇着黝黑而略显肥胖的大脑袋,喃喃道:“放下安稳的日子不好好过,外面有啥好的。”
临了,还冲黄兴的背影喊道:“不好混就回来啊,口粮俺给你留着哩。”
黄兴他们入伍还不到半个月,便悲壮的踏上了北伐的征程。他们自小有打猎的底子,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