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冷得有些受不了,北疆的夜晚这种寒冷是最难熬的。徐锦策只好把自己的大氅敞开,把她半包裹在怀里,静静守着。
许是因为血缘关系,纳兰锦绣即便和他这般亲密,也没感到丝毫不适,仿佛他们本就应该如此。在徐锦笙的记忆里,徐锦策经常这样护着她,他习惯哥哥并且依赖。
纳兰锦绣脚上虽然穿了鹿皮绒小靴子,本来应该是不冷的,可因为站得太久,竟然也被冻木讷了。她忍不住跺着脚,希望能让血液流通得快起来,好来抵抗寒冷。
“脚冷了?”徐锦策低头问她。
他长得很高大,纳兰锦绣现在的身高连他的肩膀都不到。她费力的抬着头,龇牙咧嘴地问:“北疆一天的温差怎么这么大?我都没半夜出来过,现在才知道竟然这么冷。”
徐锦策低声笑了,小声道:“你小时候很贪玩,冬天出门把脚冻坏了,疼得哇哇直哭。母亲就用棉花给你做了个,能把脚趾包裹起来的套子,外面再穿上鞋子,你走路就会一跳一跳的。”
纳兰锦绣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脚还是觉得冷。就在她实在快撑不住了的时候,柴房外侧有人影闪过。等到那人开门进去,徐锦策才带着她靠近,从提前留的猫眼里,静静看到柴房里面的光景。
“现在没有人,那些当兵的都偷懒去睡觉了,我带你走。”那人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就声音和体型来判断,应当是正值壮年。
“你走开!”良山冷声道。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爷现在是在救你的命。”
“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可由不得你。”
那人说着就上前拉扯良山,想要把他带走。谁知良山竟疯狂的反抗起来,那种反抗之所以被称之为疯狂,是因为太过歇斯底里。纳兰锦绣就着柴房不太明亮的灯火,甚至看到了良山眼底的血丝。
“你够了没有?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晕!”
“你少来这里装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做梦,你休想。”
那人听了良山的话,竟是很疯狂的笑了起来。那声音莫名让人觉得不舒服,但具体是为什么不舒服,纳兰锦绣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很刺耳,就是不想让他再这样笑下去。
“不管你是不是愿意,那些都已经发生了,是事实。你是我的人,这辈子你休想逃脱,就算是死,也得我同意了才行!”
“你滚开。”良山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