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
沈从苁又哭了一会儿,才对她说:“我有身孕了。”
“身孕?”纳兰锦绣眼睛睁得老大,她老爹就是镇北王,与他这位新王妃素未谋面,哪里来的孩子?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也是葵水不来,刚刚发现的。”
“你……你怎么确定的?”
“我在外面找大夫看的。”沈从苁说完,又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是乔装了的,肯定没有人能认出我来,我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笙儿,你是大夫你给我想想办法。”
这一个月来,沈从苁几乎日日都会来摘星楼,对纳兰锦绣在外行医的事也是一清二楚。纳兰锦绣本来也没打算瞒她,两人本就同在镇北王府生活,这里又没人像三哥那般护着她,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你先别激动,你坐下,我给你切下脉。”
沈从苁坐下,纳兰锦绣仔细的诊了两遍,确定没错。她确实是有孕了。这让纳兰锦绣也有些无措,毕竟,两世为人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尤其是,沈从苁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镇北王的,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是会要了她命的。
“你……”纳兰锦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从苁闭眼,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落下,她很小声地说:“他在金陵。”
“你们……”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是我的侍卫,就像你和穆离一样。”
沈从苁的这个比喻,让纳兰锦绣莫名不舒服。她和穆离,可是纯粹的主仆关系,哪里能和她和她的侍卫一样。不过,纳兰锦绣也没那么矫情,这时候还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从苁又哭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当初我不愿意,却是因为是圣上赐婚拒绝不了。我若是不嫁,他就要死,那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他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嫁了,想到有生之年总有机会再见的。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我会死在他前面呢。”
“什么死不死的?每个女人都生孩子,你见过几个死了的?”
“我能活下来吗?”
“你的命属于你自己,只要你想活就可以活下来。”
“我当然想活。可是,你觉得镇北王府还能留下我么?”
“我不知道。”
“我这是犯了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