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肢捂住被打飞掉的半边脸,鼻梁上在跳跃着脉冲蓝火,待到大熊选择继续冲锋,挂在眼眶外的眼白汁液与鲜血一道,被熊爪踩下,形如厉鬼般步速不减。
三十米!
眩晕感鼓动着太阳穴,耳朵幻听不断,温热鼻血流过嘴角,破风箱样艰难吸着气。陆远举起步枪,划拉过榴弹管的声音虽是有风雪掩盖,但依然格外清脆。到了这副程度,根本没有瞄的必要,照着身前,即是一发!
“轰!!”冲击波卷着陆远再次撞回山崖,燃料箱“啷啷啷”地晃动着,似是冰糖葫芦在来回碰撞着,只消捏破了那层薄膜,腐坏地便不是山楂,而是叫陆远做了来年春季的肥料。
陆远举高步枪,低沉地嘶吼着,就在几米外,大熊粗重鼻息都喷到了陆远面庞,左前肢只余一层骨头筋膜尚算完好,血流如注,流淌着流淌着,到了陆远脚下,那就是冰血。
“喀嚓~”陆远猛然举高步枪,发射药筒坠下,但再无新的榴弹顶上。陆远盯着仅剩一只眼睛的大熊,他现在只有子弹,但也足够在如此距离,叫它真正变成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