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暗淡闪动的火光和掩埋在烛光下各异的刑具。他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和这些东西很有缘。然而,今日缺少的是以往听到的那种令他熟悉无比的惨叫声。
看来,相对的,这个后山训练场内的囚牢十分“单纯”。
“黄督旗”等了片刻,一个人走来对着黄岳行了礼,然后郑重其事的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男人:“如果没有问题,请二位在上面按个手印。”
黄岳的眉头蹙起,但见纸上两个醒目的红字印在眼中“火笞”。
量刑下来居然是火笞?!
然后他赶忙往下看——还好,只是三鞭。
不动声色的,黄岳用了旁边人端来的印泥按了掌印,续而拿给墨霜。
“火笞”两个字他是看见了,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见数额的时候,不知怎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有三鞭,没有五十鞭听起来吓人,数量上显得微不足道;而自己也知道自己把事给闹大了,总不可能反而被减刑;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
男人心下一紧,再也没了邢台上视死如归的狠厉劲儿,带着寻求的目光向黄岳望去;然而黄岳不过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就退到了一旁。
一个人抬了个托盘过来,言辞十分尊敬而冰冷;仿佛秋日寒风里飘落的薄叶,带着一抹随性和暗淡。
这次墨霜终于没有选择将人揍上一顿,或者说是被揍一顿。他不过淡淡的看了来人一眼,闷声不吭的除去衣服。然后,便不由自主的去观察对面之人的神色。
他似乎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但同时又怕从那里面看出点他不想见到的神情。不过幸运的是,那个人始终面无表情,他的眼睛更没有多瞟一眼男人身上精美而狂煞的龙纹。
仿佛是松了口气,墨霜安安静静的将衣服叠好放在托盘里;随后跟着指引一路向前走到一块空地上。
身后不知道什么东西稀稀疏疏响了一阵,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提醒着墨霜:挺胸抬头站直。
这是在做什么?受罚还要讲究姿势?
将身子挺得笔直,还没想完,突然背上挨了一下;顿时皮开肉绽的闷声响起,然后就是极其惊悚的“刺啦”声,如同引线被点燃似的。而后就像是火燎草原一般,背后的血口顿时起了一片火,不消片刻就是一阵的焦香味。翻卷裂开的一线肉腾起了缭绕的烟雾,在炙热下开始如同沸腾一般的冒泡;将原本细线宽窄的伤口撑裂开来,焦灼一片。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