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父皇,若是不成,便只有撞死在面前,或可让父皇生出些许同情,从而放了官人。”
张琴急了,一把拉住吕妍,再三恳求:“这可万万使不得!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何来又如何活下去?我又如何舍得!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想想你们夫妻恩爱,想想腹中孩子,一定要沉着冷静!”
“婆婆所言极是,是奴家考虑不周……”
忽闻声音传来:“皇上有旨,宣吕静和吕妍进殿——”
吕静深吸口气,大门开启时,两个女子忽然双膝跪地,口中齐呼:“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饶恕我俩丈夫!”说罢,头碰于地面,“咚”然作响!
而后,两人以膝撑地,往前跪行一步,复又齐呼一声:“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饶恕何国公与何相公!”言毕,两个女子再次磕头,依然“咚咚”有声。
每跪行一步,她俩必一声高呼,而后磕头一回,如此反复,跪行一百步,高呼一百声,磕头一百次,膝盖磨破了,额头磕破了,血流不止,但两人全然不顾。在这寒风凛冽中,两个女子一路跪行,一路高呼,一路磕头,这百米的距离近在咫尺,此刻对吕静和吕妍而言,仿佛远若天涯,两人咬紧牙关,执着无悔,一步一个血印,直至最后跪行到皇上面前,众大臣无不动容。
看到两人身后留下的一道道血印,皇上微微吃惊,道:“朕为何要饶恕于他?”
吕妍依然跪地不起,道:“女儿自小不在父皇身边,未能替父皇分忧解难,女儿之罪也!十多年来饱尝人间冷暖,深知无爹无父的痛楚。如今,女儿已怀有他的骨血,孩子需要父亲,女儿需要丈夫。肯请父皇开恩,让我一家团圆。”说罢,再次磕头,地上,留下一个鸡蛋般大小的血印。
“你流血了!”皇上大吃一惊。
“求父皇开恩!求父皇开恩!求父皇开恩!”吕妍一次次的恳求着,一次次的磕头,众大臣无不唏嘘感叹,念及何来功绩卓著,纷纷替何来与何州求情。
眼见如此,皇上没了主意,长叹一口气,转而问童贯:“爱卿以为如何?”
童贯察言观色,皇上这番话明着是问他,实则是内心矛盾,可自己若是开口说“放”,又言之不妥,日后皇上追责起来,自己恐怕不好推托,不如将计就计,让所有人参与,这样一来,即便日后有个万一,皇上也不好责怪谁了。于是谀笑道:“传言我大宋吕颐浩之女吕静国色天香为少有才女,今日一见,这容貌果然秀丽非常,却不知这‘才”又如何?不如在场考她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