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过了数月。
忽而有一日,传来八百里加急:听闻金兵挥师南下!
何州得到消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忙将情报说与哥哥。
岂知何来当日不在府中,原来接到圣旨,有要事相商命他即刻回京面圣。行走仓促,他留下一封书信便匆忙赶回应天府。何州遂将此事暂时搁置一旁,等哥哥回府再做打算,途经吕静厢房,见她正在展臂伸腿,不由好奇,询问之下得知,原来她正在练功。
这弯腰伸腿便是练功?真是闻所未闻。吕静笑而不答,调整呼吸,两臂伸直上展,双腿横跨两边,做了个一字马的动作,而后,上身后仰,直至躺于地上,身段柔软无骨令何州啧啧称奇,正要夸赞,忽见一旁跟随练习的吕妍秀眉一皱,右手捂嘴,左手护腹,跑至屋外呕吐不止,红润的脸色也变得些许苍白起来。何州大吃一惊,赶忙让丫鬟请了郎中为夫人把脉诊治,同时让通知张琴。
刚吩咐下去,皇上急招太宰进宫面圣!何州一百个不情愿,但人在官场,迫不得已,只得挥泪与妻子作别,却不曾想差点成了诀别。
听闻吕妍突染疾病,张琴与何所惧奔来查看。吕妍告知婆婆,最近不知为何伴有恶心呕吐,喜吃酸枣,问起月事,已有两月不曾来临。
张琴是过来人,一听便明白了七八分,更见郎中抱拳道喜,告诉张琴从脉象上看应不止单数,张琴更是喜不自禁,让郎中开些安胎之药来服用,却被何所惧笑着阻止。这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不吃为宜,少吃为妙,自告奋勇的承担起吕妍的饮食,而张琴则承担起照顾她的起居。
过得数日,传来兵败消息,宋救太原之军皆败,于是汾、晋等六州之民皆渡河南弃,州县皆空。
听到此消息,再看这局势,金军此次来势汹汹,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而这已是上月情报,如今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于是,吕静再次派人去打听,有任何情况立即呈报。至傍晚时分,手下面色凝重匆匆前来汇报,声音颤栗:“真定失守,朝廷以三镇代税钱求和。”
吕妍大怒,若非顾及腹中胎儿,真想上阵杀敌,以解痛恨。何所惧赶忙好言相劝,说何州赴京已有数日,至今杳无音讯,是吉是凶尚不可知。若有万一,那你腹中孩儿便是何州的唯一血脉。
吕妍原本担忧丈夫安全,听何所惧这番言语更显忧虑。赶忙放下身段与姐姐吕静一起去见临安守备。守备见太宰夫人和国公夫人造访,哪敢怠慢。行过万福之礼后,吕静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