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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将手中的花梨匣和钥匙交给面前慈祥和蔼的修女,恭敬的颔首,“院长,希望它可以帮到这里的孩子。”修女接过东西,微笑着表达谢意,“钟先生,我替孤儿院的孩子们感谢你,感谢你的捐助。你是仁爱善良的人,愿主保佑你。”钟雨浅浅的一笑,“院长高看我了,我既不仁爱也不善良,是个天生就凉薄的生意人。就到这里吧,院长不必送了。”话罢,钟雨转身上了汽车,片刻的工夫便消失在了孤儿院前的街口......
日出后的墓园,风中透着的气息似乎没有那么的悲伤,在邱云婳的墓碑旁边的另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爱妻李凤之墓”夫钟雨立。钟雨拿着笛子,一步步的走近两座墓碑,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一个穿着搬运工坎肩的男人提着纸钱元宝走到阿凤的墓碑前跪下。男人点燃了火,烧纸钱跟元宝,看着一点一点燃起的火焰渐渐的哭了起来,“姐,我现在自食其力了,在码头当搬运工。要不是我以前混蛋,欠了钟大少爷的钱,也就不会让你那样的委曲求全了,都是我的不争气害了你......姐,你相信我,以后,我会认真的过日子......有空我就会来看你的。”
男人起身离开了,钟雨继续向前走,在两座墓碑的中间跪了下来,“妈,对不起,我得到了钟家最重要的东西却不能把它带来让你看看,我把它捐给孤儿院了。我没有打开它,因为已经不重要了。”钟雨侧身看向阿凤的墓碑,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摊开,纸上写着四个字,歪歪扭扭的“李凤”跟工工整整的“李凤”。钟雨将纸张放进火堆里,看着它被慢慢的燃尽,“阿凤,谢谢你陪我妈作伴,好久没听我吹笛子了吧?我吹笛子给你们听可好。”
钟雨倚在阿凤的墓碑旁,缓缓的吹起笛子,他的脸上带着笑,也带着泪,像是吹奏着一段此生唯一的思慕,唯一的眷恋,唯一的梦想,唯一的求不得,唯一的,舍不得......
戏台上,一出《伐子都》引得满堂喝彩。钟雨坐在二楼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台下的表演,自己旁边的坐位是空的,茶桌另一边的两个坐位也是空的。台上正是机关算尽,各施心计,钟雨看在眼里便也跟着一同喝彩叫好,似乎与其他看戏的人没什么分别,又似乎,整座戏院里,唯有他才是看懂了这出戏的人......
十年后
花园里,有一面容素净的女子正在修剪花草,身后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嬉笑着跑来跑去。钟雨面带着微笑对着小女孩挥手,逗弄她向着自己跑过来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经过身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