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雷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冲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妈......求求您别走,别扔下我。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再也不胡闹了。”钟白氏没有正视钟雷的脸,她带着些期盼一直望着已经不再看她的钟雨,片刻不移。直到,钟雨的目光钟雨有些光亮,慢慢的移向她,钟白氏才终于开口,“阿雨,雷儿,你们走近些,妈还有最后的事要交代。”说着,钟白氏颤颤巍巍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匣子和一把钥匙,“这匣子,是你们的祖父给老佛爷采买棺木时克扣下来的花梨木做的,只是这匣子就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价值连城,阿雨,我现在把它交给你。雷儿,这是钥匙,我把它交给你。我是有罪的人,既然对于活着的人我无法还清,就只好先去请求下面的故人原谅了......我希望你们兄弟可以同心协力......振兴钟家的家业......”
钟白氏把钥匙放进钟雷的手里,又接着把匣子放进钟雨的手中。“阿雨,对......对不起......”匣子落在钟雨手心的那一刻,钟白氏握住钟雨的手不放,想要握的再久一点儿,然而钟白氏却终究还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握着钟雨的那只手垂在了胸前......
“妈!妈!妈......”钟雷大哭着扑上前,紧紧的抱住钟白氏。无论钟雷怎样哭喊摇晃,钟白氏没了气息,一动不动。“妈......您走好......”钟雷擦了擦眼泪,将棉被拉过钟母的头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钟雨,钟雨静静的看着母亲的尸体,眼角流下泪水,不声不响,毫无波澜。
来钟家为钟白氏吊唁的人进进出出,钟雷看着那些一个接一个对着母亲的遗像上香鞠躬的人,可能是哭的累了,也可能是疲惫的没了精神,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钟雨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哀伤撕心却不似钟雷那般哀痛欲绝的哭出声。钟雨打量着钟母的遗像,再看看那些来吊唁的人,划过泪水的嘴角微微的上翘,化成一弯冰冷的弧度。
阿凤端着点心站在门外停下来,看着钟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旋转的唱片发呆。似乎是对阿凤的脚步声格外的敏感,钟雨在阿凤停下来的那一刻回过神,看向她,“阿凤,快进来。”阿凤走近钟雨,将点心递给他,“这些天忙太太的事,你都没怎么吃饭。今天也是,你晚饭也没吃几口,这些点心趁热吃吧。”钟雨接过盘子,捧在手里,却还是没吃,“前不久,我还跟妈一起坐在这里听唱片......就是这首曲子。现在,妈不在了,这里再没有什么值得我逗留了。阿凤,跟我一起回日本吧,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