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天时刻都注意着对方的身体状况,不漏痕迹地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顺便探查敌情。
若是他一人,碰上这群妖魔鬼怪自是不怕的,最严重的后果无非是同归于尽。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那么些自信的,多费些心计还是可以脱身。
现在,身边美人娇弱无依,全心全意依靠着他,这让他如何不小心翼翼护其周全。
话说,那女人是不是就看穿了自己这一点,才放心将美人交给自己保护。
她自己一身轻,说是殿后,其实是让马车引来追兵,给她提供一个好的机会跑路吧!
呀,亏了亏了,当时怎么就相信那个死女人会那么好心。
握着手中温热的手,红景天心里给梅依狠狠记了一笔,又爱怜地看一眼鼓足勇气回来救人的小心肝。
真傻,真的。惦记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等到他们脱险,他一定要揭穿那个骗子,拉着她给美人跪地赔罪,不原谅一直跪的那种。
还要扬了她所有的金银珠宝,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棺材本一点点消失不见。
这才是对一个守财奴应有的报应!
这样想想,心中仿佛也没那么气了。
他们一直跟着队伍回了炊烟袅袅的村落。
一到村口的巨大榕树下,老旧的绳索挂在榕树主干上,领头人指挥着抬棺的人,将沉重的棺木吊上榕树枝丫纠结形成的洞穴内,稳稳的安放。
红衣的送葬者纷纷四散而去,各回各家。白衣的却被扣在榕树下,手腕依旧被铁链连在一起,围着巨大的枝干无意识地转圈,眼睛却都盯着头顶的棺材,仿佛是以它为重心移动。
领头人看着安排好的一切点点头,不再管身后的事物。
领着两人往自己家走去。
最终,他们停在一间破旧的门房处,土墙已经垮塌了一半,根本毫无防盗的作用。
以他们一路来看到的房屋状况来说,这家也是格外破旧了,像是好几年无人居住被蜘蛛虫子占领的破败老房。
说难听点,要是晚上来了,这里和鬼屋也无甚区别。
在领头人的热情邀请下,他们两个还是踏进了这家的堂屋。
环视四周,嗯,果真是鬼屋。
领头人舀了水缸里不知多久没换过已经生了孑孓(蚊子幼虫)的井水,倒进碗里端给两个客人。
他俩当然没有喝,只是接过放在灰尘满满的桌子上。
领头人也不在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