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置之不问,太令人齿寒。
所以,她是存了赌的心思。
好在,她赌赢了。
舍青深呼一口气,拉开帘子和那个男人并肩坐在车头,冷风嗖嗖,心下却一片冰火交加。
这几天,真比她过去的十几年都来得刺激。
瞅一眼旁边认真驾车的人,侧脸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红景天感觉美人在看她,侧头灿烂一笑,眼尾都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舍青:囧rz,打扰了。
此时的城主府,夫人坐在正厅扶着额头正头痛不已。身旁的老嬷嬷轻柔的给她按压平日里常按的穴位,许久,夫人仍旧眉头紧锁,不耐的摆摆手让对方下去。
头痛是她的老毛病了,自从生了小女儿,这月子里的病根儿就落下了。
早知道长大了这般不省心,她就应该一早把这丫头扔给老太太,在山里陪着尽孝。也省得如今屡屡违背自己的意思,自作主张。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家的脸面就丢尽了。
城主夫人保养良好却依旧难掩岁月气息的手狠狠锤在桌子上,震得上面残留黑色痕迹的药碗也砰地一震。
讨债的,果真是讨债的。千娇百宠这么多年,还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不过是让她小小的不如意,就这般作天作地,就应该让她尝尝自己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才能明白生养这十几年是作为母亲的自己给予她多么大的恩惠!
不识好歹!
城主夫人的额头越发疼痛,手指紧紧捏着眉心,心中却是越发地火急火燎,烧得她睁开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阴寒如蛇信的眼神直直射向突然进来禀告的阿廉。
大少爷也对妹妹的出走着急上火,心中也不免对妹妹的激烈反抗产生了不满。而对于那个奇怪的女子,除了利用和戒备之外,仅有的一点小心思,也随着妹妹的突然消失转化为恼羞成怒。
这女人,胆子够大,不好掌握。
原本他一早就要带着口风比较严的卫队出去追人,只是她们走得太干净,一时毫无头绪,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在外面一通乱找。
这样,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阿廉手握镶着宝石的刀柄正烦恼,却在出门前等到了转机,当即过来和母亲通告一声。
“母亲,你还好吗?”阿廉进门前的一丝得知线索的兴奋早已消失,担心地弯腰立在城主夫人身侧问候。对母亲刚才偶然露出的凶相视而不见,做足了孝顺儿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