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绝对是要命的。
“摄政王饶命啊,小的有事禀告,求摄政王留小人一条狗命。”再也不敢心存侥幸,男子戚声求饶。
“哦?”
“说什么?”
“你是地府的卧底?”
“刺探界主的病情?”
“戴罪立功?”
桑白皮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对面之人可能的想法,却压根不在意他的回答。提起笔横置于眼前,笔尖儿饱饱的红色液体,用在这种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男子大惊失色,眼前视线不明更添他的畏惧,“殿下,殿下,我还有用的,对,有用,我可以回地府给您做卧底,助您攻占十八层地狱。”
男子的心思急转,全身抖抖搜搜想要给摄政王跪地求饶献上最衷心的诚意。奈何被绞索狠狠地拴着不能前移半步,急得额头直冒汗。
“你今天能背叛地府,明天自然也可以背叛我,留你何用?”
“小的不敢,小人的命只在殿下一念之间,绝不敢生出反叛之心。我是真心追随摄政王殿下,请您给小的一个机会。”男子急切地说道,尽量把姿态低到尘埃里,生怕不够恭敬。他额头的汗水也凝结成珠开始坠落。
桑白皮不置可否,眼皮微抬,嘴角浮现一丝冰冷的笑意。
男子感觉对面的人似乎在考虑自己的建议,求生的希望让他心生欢喜,激动之下汗水更是蓬勃生出。
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劲,面上的纸越来越紧,与皮肤之间开始变得严丝合缝,就好像本来就是自己的脸皮一般,想要说话却完全无法出声,喉咙搅动嗡嗡的作响,呼吸越发困难,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痉挛。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桑白皮从椅子后走出来,一步一个数字。到了男子面前,那人已然浑身瘫软,毫无声息。
“真是聒噪。”
桑白皮微躬下头,审视一眼仰躺着的苍白面孔,执笔在上面勾画了五官的位置,也不仔细,笔上的血迹消失,他也顺手停笔。
回身收起自己的美人砚台,他的身后,男子脸上的红痕渗入,连同面具一般的白皮纸一同消失了。
“主人,”还是那谄媚的声音,一举挣脱束缚,跪在地上恭敬到了骨子里,“有什么需要属下效劳?”
桑白皮背对着他,嘴角勾起,还是头回做这样的纸皮傀儡呢,但愿没浪费自己的血。
……
宫殿外,奢香一脸警惕地看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