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啊,乍一眼看上去还挺文质彬彬的,一动手还真是大手笔。”
年轻男人弓着身子,仔细打量着悬浮在大厅中央的长枪。
柔软的金发披在肩上,碧绿色的瞳孔中映着长枪微微闪烁着紫光的枪身,满是好奇之色。
“离它远一点,即使碰到一点,那些能量也会瞬间把你吞没。”
“哈哈,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伸出的食指停在枪身前数公分处,听到身后传来的警告,他收回手,转过身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恩的语气淡泊而平静,他端着两个玻璃杯,Lagavulin浅褐色原浆在杯中缓缓摇晃着,在橘色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深沉的色泽。
“啧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法习惯这边的酒么?”
金发男子结果杯子,迅速抿了一口,浓烈的烟熏与海盐混合的口感瞬间冲上鼻梢,呛得他微微一皱眉。
“说真的我推荐你尝试下白酒,这里本地就有一种叫什么,银星吧,是这个名,那口味比这玩意可要强多了。”
“我不像你,你在哪里都能入乡随俗,我是做不到的。”
“是么?你不该是启在哪,哪就是你的家么?”
他半调笑地对恩说道,又从杯中抿了一小口酒,虽然这浓烈的海洋风格气息让他倍感亲切,但纯粹酒精调制的手法还是让他一百个不适应。
“家这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么。”
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走到圆桌前打开梨形酒瓶,再次将杯中的酒满上。
所谓的家,已经渐渐地在他的记忆中模糊,甚至连主干道的模样他都有些不记得了,当然如此漫长岁月过去,那儿肯定早也变了样。
唯一清晰的,就是那间老旧的教堂,像这种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应该会作为景点保留下来吧?但门口的花田就难说了,他不觉得那里的政府会有情调到这种地步。
他又是一大口酒入喉,辛辣感遍布喉头,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虽然不知道自己还属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但人类骨子里对于苦中作乐的热爱却好像在自己的身上完美继承。
譬如喝酒,譬如追逐感情,无时无刻被毫无源头的诉求与杂念纠缠,才能让人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在遇到启之前,他从来不觉得地上与地下有什么区别,活着的生物脚踏在土地上,死了的生物被脚下的土地包裹,地面就像是面双层的透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