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大在乎。”
戚天明整了整西装领口,煞有介事地说道。
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散扯着,他本以为和这种年纪的成功人士交流起来会有代沟,但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老人却和他意外地合拍,月夜下的两人就像是叙旧的老友,大道全球趋势,小到家庭琐事扯了一大堆。
“戚老,您觉得就凭我能行么。”
“恩?什么行什么不行?”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这块料,您知道大庭叶藏吧?虽然没那么严重,我总感觉自己跟他有点类似。”
“此话怎讲?”
“说白了就是胆小呗,无论怎么样我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逃避,对麻烦也好对冲突也罢,拿林小迦来对比,我就像另一个极端。”
“极端怎么?”
“怂到极端,说实话,我加入组织有大部分怕死的情绪在内。”
“哦?我的看法可能与你有些出入喔?”
“哎?”
“你看,你不是曾经为了林小迦那丫头挺身而出过么?面对地母那样的能力者,不也尽力反抗了么?挺有骨气的。”
“您这话我捉摸着好像也听谁说过。”
林小迦好像也对他说过相同的话,不过想想也是,能给自己这别扭的性格鼓励的也只有林小迦了,他很惊讶戚天明竟然也会对他这样。
“小年轻的心里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生命的意义啊自我的价值什么的,你们这些年轻人还不够资格去思考!”
“我知道的啦,你们都是为我好。”
总想从别人的话语中得到安慰,是相当孩子气的行为吧。
少年心中一直动摇的信念,一点点变得坚固起来,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不太能感受得到。
看着安以然逐渐透彻的眼神,戚天明的双目中掠过一丝欣慰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以他的道行,这样细微的异动亦不曾被安以然感觉到。
“好啦,小伙子,是时候说再见啦。”
小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尽头,街区入口的古朴桥梁横在眼前,戚天明加快了脚步,朝着被落在后面的安以然挥了挥手。
“戚老!”他扯着脖子朝远去的戚天明喊道。
“恩?”
戚天明停住了脚步,撇过头来看着远处的少年。
“虽然知道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安慰我,但还是谢谢你。”
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