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确定父皇不会派阿容去,反正他是个病秧子,父皇难不成还会对他抱有什么大的期望不成?”
“你不懂,你的父皇生性软弱,并无主见,但是,他些年他对这个灾星越发亲近了些,是因为他一心想要弥补他,再说,在外人看来那灾星身世堪弱,赢了无数人的同情之心,如果再派他前往南韩,怕是堵不住天下人的攸攸众口,你父皇不会选他的。”
秦氏早已分析权衡得一清二楚,她自认,这个天下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太宗皇帝,既然逃脱不了这个结果,还不如以退为进,赢一个人心,再争取一个承诺。
炎献纵使千般不愿意,最后,还是答应了秦氏,他主动请缨前往南韩,但是,当他点头的时候,他看到的不是秦氏的不忍和不舍,而是她如心头大石落下般的欣慰笑容,这让他不禁自问:“我在母后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肯定了秦氏的洞察力,果然,当他跪在太宗皇帝跟前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南韩。”
“阿献,好孩子。”太宗皇帝急忙扶起炎献,他已足足三夜不曾合眼,权衡思量,觉得派谁都不合适,特别是炎献,可是他惟一的嫡子,可除了炎献,他又无人能派,“父皇不舍啊。”
“儿臣也不舍父皇母后,也不愿背井离乡沦为质子,可是……儿臣更不忍见父皇忧思,身为父皇惟一嫡子,儿臣心中明白,这是儿臣的使命,儿臣不会让其他兄弟来承担的。”这些话是秦氏教他的。
秦氏说:“阿献,你要声泪俱下,你要以理服人,以情感人,字字句句皆要打在你父皇的心上,让他痛,也让他喜。”
太宗皇帝果然流下感动的眼泪,他抚着炎献还是削弱的双肩,说道:“好孩儿,难为你小小年纪已有这般胸襟,好,父皇答应你,不会让你白白吃苦,父皇也不会放任你不管,父皇会救你回来,待你回来之日,父皇会告知天下,你是储君,是大金未来的主人。”
来之前,秦氏也说了:“你父皇不会对你此举不为所动,他也许会许你江山也说不定,你不可露出任何欣喜之情,只能加重他对你的愧疚之情。”
于是,炎献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此去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皇位江山还是另托他人,儿臣怕会教父皇空等一场。”
“不,阿献,你放心,你是父皇惟一的嫡子,父皇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要等着父皇,你要相信父皇!”
炎献跪在太宗皇帝跟前痛哭流涕,太宗皇帝也是抱着炎献,父子共话一夜,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