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师傅给我的脖颈抹好止血药以后,兄长过来拍拍我的头,安慰道:“令仪,你无须自责,时桀现在就像一只过街老鼠,而我们是一群猫,猫想要吃老鼠,素来都不喜欢一口一个咬死的。聪明的猫儿就喜欢欲擒故纵,放几次老鼠逃走,又逮上几次,猫儿满足了捕猎捉弄的快感,老鼠在一次次获得生的希望之后,又一次次面临被捕杀的绝望,如此,周而复始,不死也会被逼疯的。”
我不知兄长竟是如此腹黑之人,想像着他所描绘的猫捉老鼠的画面,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炎绍叹道:“文天,到底还是你这个做兄长的知她心思,我方才已经劝说过她一番,也不见她舒眉展颜,你看,你一逗她,她就乐了。”
炎绍的话颇有几分酸味,师傅却道:“文天素来就是个闷骚葫芦,他是不鸣则已,一鸣便能惊人。”
兄长见师傅如此损他,竟也丝毫不恼,反而抱拳朝师傅做了一揖道:“文天谢师傅夸奖。”
“哈哈哈哈……”
大家其乐融融,竟也未将时桀逃离一事看得过分严重,我得了众人的包容宽解,心里也稍稍释怀了几分。
我们在一起用了午膳,炎绍又陪着我去小房间里收取东西,他见我用一只木匣装好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忍不住问道:“要吃这么多药吗?之前未见你带这么多药,可是繁夕姑娘为你新研制的药?”
“咳,是啊,是一些护心,补气血之类的药。”我心虚地回应道。
“咦,你的神色看起来很是紧张,是身体方面还有其他不适而不方便告诉我吗?”
“没有什么不适了,最近心口也不疼了,这些都是师傅给我的调理滋补的药品,说是怕我太过劳累了。”我急忙打起笑脸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到底还是繁夕姑娘考虑得周到,还有,放眼天下也就是她的医术最让我佩服了,她给你的药,自然是最好的。”
炎绍伸手过来帮我拿木匣,见匣内还藏有锦囊,就拿在手上掂了掂,问我,“这里面藏的是什么?”
我将木匣交到他手上,就去查看床上可有落下什么物什,未来得及细想,信口就答道:“是师傅送给我的,说是一幅画,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我知道炎绍除去行军打仗,对书画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嗯。”在床上认真查翻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之物。
但是,我好像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认真一想,才记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