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比炎绍更了解时桀,于是,我尽量维持笑颜,和炎绍说道:“无妨的,你去亭中候我。”
炎绍虽然心有顾忌,也只好转身行向十里亭,身后的时桀收了一直抵在我身后的匕首,说道:“令仪,今日没有能力带你走,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回来寻你的。”
说完,他将我抱起,然后放在了地上,我抬头看他,只见他一身狼狈,却仍是姿态傲然地俯视着我,最后丢给我三个字:“是炎献。”
我尚在惊愕之中,只听耳边马蹄声急速响起,待炎绍飞奔到我的身边时,我才发现时桀已经消失在滚滚风尘之中。
“对不起……”我拉着炎绍的手急忙解释,手指向二,“是他过来传话,我——”
“嘘——”炎绍急忙安抚我,抬起我的下巴说,“无妨,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极力地稳定自己的愧疚之情,眼角却瞟见一路随同而来的向二和大海,这二人趁着炎绍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分左右两路而逃。
“抓着他们。”我推开炎绍的手,急切地说道,“我没事的,不能让这两个人给跑了。”
炎绍的视线向左右一扫,随手捡起地上两截短木树枝,树枝在他手上飞转过后便一左一右地追随着向二和大海二人。
我听到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发出哀号声,随后就倒在了地上,炎绍向右跑去,将大海用力拖至向二的身边,然后才喝斥道:“两个糊涂虫,可看清楚了,你们的旧主不顾你们的死活,弃了你们只身逃走了,你们以为还会有活命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本就是大皇子的人,如今大皇子有难,又岂能只顾自己活命而袖手旁观?”行事还算老练的大海振振有词,表现得更是有气有节。
炎绍踢了大海一脚,斥骂道:“你倒是有些骨气,只是如今新帝刚刚登基,时桀被新帝视为谋逆之臣,你二人卧底新帝旧府多年,如今又帮着逆犯逃亡,你二人今日必死无疑,也死不足惜,只是可有想过家中老小发妻,怕是难逃你们的牵连。”
看来这俩人应该在初知时桀被押在王府,就一心想着救主,想来还来不及权衡事态,如今面面相觑,方知大错已铸,灾难降临,为时已晚了。
俩人急忙向炎绍行礼:“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我二人一心只想救大皇子,压根没想到会连累家人,还望明王给条生路。”
“这里是南韩,并非大金,你们的生死由不得我来作主,你们连同家人的身份都是被统一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