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绍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若不是时彧要暂时留着他,但凭他对你做的这些事,你认为我会让他这般好过吗?”
“时彧会杀他吗?”我问炎绍。
炎绍先是摇摇头,尔后迟疑了下又回答道:“不知道,但是,时彧要不杀他,便由我来杀他!时桀的命,我是要定了的!”
我知时桀是咎由自取,但还是会想起往事,还是会为曾经笑容明媚的少年感到惋惜,哪怕,我与他不曾相爱过,我也不愿见到曾经明亮的少年会有这般的结局和下场。
“令仪,你还是会为他伤心,是吗?”炎绍虽然问得小心翼翼,但是极力隐忍的醋意还是显现出来。
我原本沉重的心情因为他孩童般的表情释然而笑,我侧首看他,这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在政场上自信无敌的男人,好像惟有在情场上才会有如此小心谨慎,患得患失的一面吧?
我与他情意相通,我知他是在乎我,所以,我上前一步,双臂环绕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说道:“有点惋惜,为他感到惋惜,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他的眼睛,曾经也是明亮的。”
炎绍抚着我的头发,叹道:“权力的角逐是会吞噬一个人的本性,令仪,这是他自己选的路,走上这条路,无非就是两个结果,所以,他对这样的结果也是有所预见的。”
我在炎绍的怀里点头,我又突然想起方才师傅说过,让我见了时桀便去找她,于是推开炎绍道:“我要去见师傅。”
炎绍拉着我的手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师傅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我昨晚夜宿的房间是师傅临时用来给我做为眠疗所用的,房间狭小又偏僻,在去见师傅的路上炎绍说:“我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就住我隔壁。”
我看他的笑容隐藏着几分狡黠,于是推着他说:“你是不是存了什么坏心思?”
炎绍大笑道:“我是想,经过昨晚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了,不如,我们不用分房了,我搬来与你一处吧?”
说完他凑近我的脸颊,作势要亲我,我急忙笑着跑开,嗔道,“你休想!”
炎绍在身后追上我,拉住我的手,只是稍稍用力,我的身体便向后倒,后背就贴上了他的胸膛,他在我耳后说道:“等下我就去定日子,要尽快才好。”
幸福和甜蜜荡漾在我的心间,我转身问他:“在金州,你与那公孙华婧小姐在订亲之前是要请算命先生测字合婚的,眼下,你确定不合一合与我的属相属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