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地奔赴而来。
我长吁一口气,他虽然一身狼狈,但终究是活了下来。
“令仪!”
勒住了僵绳,下了马,我见他手肘上裹着纱布,身上皆是血痕,问道:“你受伤了?”
那张不论何时都保持着张扬的绝美无伦的脸,此时只剩下懊脑不甘和愤恨屈辱,他对我勉强一笑,说道:“无妨,只是皮外伤。”
我本来还想问他一些钧州的情况,可是看他这般模样也就不忍在他伤口上洒盐,只道:“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要在此稍作停留?”
时桀抬头望了望南方,此时碧空无云,澄蓝如镜,南韩的秀丽江山就在他的脚下,他曾是最有可能统一这万里江山的人,他是皇室的嫡长子,他谋划多年最终无果,从此不但要离乡背井寄人篱下,还要沦为南韩罪人。
他长叹一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说道:“走吧,这条路是我来往西衡多年寻摸出来的,路程最短,时效最快,也是最为安全的一条路了。”
我不再作过多的言语,自行默默地上了马车,时桀看了看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说:“令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算是对他的回复。
前行了不过半个时辰,马车骤然而停,我听得车外有马嘶声,还有雀鸟惊飞的啼音,心逐渐下沉,没想到追兵这么快就赶到了。
我以手指轻撩窗帘,视线透过窄窄的缝隙,却见我们的车马已经进入了包围圈。
百余名身着银色铠甲,头戴虎头兜鍪,一看就知训练有数的精兵仿佛从天而降,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织成一张网,待我们这群鱼儿入网之后,他们才浮出水面,开始收网。
“银虎军!”车厢外有人在惊呼,声音充满恐慌。
银虎军——
的确是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军队。
很久以前我听炎献和清朗说起过,这是一支非常神秘离奇的队伍,又或者说是一个组织。听说在四国之内均都出现过银虎军的身影,他们受过专业的强化训练,精通各种兵器,能应对各种战事,不管在何种恶劣的作战环境下都能绝地反击,给敌人制造各种障碍和麻烦。
可是,迄今为止,却没有人知道这支军队所属哪国,归何人统领,他们像是某个国家派出潜伏在各个国家的暗影谍者,又像是一个穿着军队马甲的江湖暗杀组织,亦正亦邪,令人防不胜防。
“我素来敬仰银虎军,但与银虎军素来无所瓜葛,为何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