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杀了本王的王妃,你手上那柄带血的金光弯刀以及你与本王打斗时被本王的剑挥斩下蒙面汗巾后的脸是本王这两年来的梦魇,本王一刻都不曾忘记过,怎么,你现在的表情和模样是在告诉本王,那晚的刺客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我在心口即刻否认,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我不相信记忆会连同武功一起失去,我手无缚鸡之力,我甚至还患有心疾,身子并不算强健。
潜入大金明王府杀掉他的王妃,我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有这个能耐,我若有这个能耐两年前就不会险些被人先奸后杀,更不会得微服在外的炎献所救,欠下他一份大恩情了。
但世事无绝对,特别于我这样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我可以把握自己的未来,但是对自己的过往我却连知晓的权力都没有,过往的我到底是否行过恶,我怎敢绝对保证?
“王爷,我……不会武功。”
银光闪闪,午时的日头直剌剌地打在本就凌厉的寒剑上,然后又反折成无数道眩目的星光射入我眼睛,我无法睁眼,索性闭上眼睛说,“王爷,天下之大,芸芸众生似有类者也不足为怪。”
一声冷哼,寒光销尽,我倏然睁眼,剑已入鞘。
尚来不及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来缓缓心神,更来不及细想自己是否已经逃过一劫,只见马上之人弯腰伸手已将我一把拎起,我的双腿还未来得及扑腾,炎绍不容我再作半分挣扎已经将我丢在马背上。
他在后,我在前。
我曾看到炎献抱着简灵在马场上这般策马奔腾过,简灵的笑声在马场恣意肆虐,当时我还模模糊糊地羡慕过几分,觉得男女相爱最好的模样不过如此。
可此刻,此情此景,我狼狈不堪,哆哆嗦嗦着欲哭无泪。
“哧啦——”本想转过身,放低身段讨个好求个饶,不料肩背处一片清凉,我的衣裳已被炎绍从背后撕开,愤怒羞愧之情油然而生,怒斥:“在下倒是第一次听闻堂堂明王竟有当街撕人衣裳的爱好,王爷不觉得过分了些吗?”
我一手还拿着玉箫,另一手绕过肩颈,狼狈又艰难地护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转过上半身,见炎绍仍是怔怔地看着我的肩背,不见丝毫歉悔之意。
我因双手都护着身体,如若强行下马必借双手之力才可,如此我就不能护自己周全,可这般姿态既是尴尬又是暧昧。眼瞅巷口处正有二三人向这边行来,我又气又急,只好强忍怒意,颤声道:“望王爷助我下马。”
“你背上的伤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