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沙一声高呼:“老子不服。”
满座皆惊,唯独谢于城在旁依旧斜躺桃花扇掩面。谢于沙这平地一声呼,将演武场上下所有修士的目光都给牵了过去。只瞧他气吁吁的双手叉腰,披头散发,一双浊眼横扫演武场,他直指川秋雨,又道:“无耻小儿,你有何能耐,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敢与我一战。”
川秋雨方与青丑在定日子,定哪日娶亲的日子,不料谢于沙这疯狗家伙又乱咬人,不过既然指名点姓到了川秋雨,川秋雨自然要回他两句,只听川秋雨云淡风轻道:“手下败将,也敢造次?”
放牛娃一怔,本当川秋雨随便回应个一句就算了,不曾想川秋雨出口便是针锋相对,“手下败将”这四字一出,火药味瞬间就浓烈起来。其实川秋雨也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不过眼下对付这谢于沙好言相劝怕是难行得通。
“手下败将?何时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你不过是动用了些迷魂的手段,趁我不注意罢了,要是真论修为与本事,你不行。”谢于沙就怕无人应他,此间川秋雨既然应了他,他心头才是把稳,瞧他竖起中指朝着川秋雨比了比,续道:“你不行。”
“十三前辈,我阵阁谢于沙欲再比一次,另加一场,不排名次,我谢于沙不是个强取豪夺之人,之前输了就是输了,可我心头赌着一口气,还望十三长老成全。”
十三并未回话,而是朝青丑瞧了一眼,浅浅一笑,满含深意,青丑高呼:“打你娘个腿,你阵阁之人都这般无耻么?回头我倒是要找你家除尘老头谈上一谈。”
除尘今日不在,也难怪谢于沙这般张狂。
谢于沙剑拔弩张,气焰嚣张的朝川秋雨不住地叫骂,可川秋雨就是不搭理他,骂的急了,直回一句:“气急败坏,狗急跳墙?”
忽的,谢于沙一旁的桃花扇下轻微一动,谢于沙恍然大悟,有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也止住了叫骂,只轻飘飘的念叨:“我家娘亲打小便告诉我,大丈夫当不畏艰难,不怕权贵,不使小手段。嘶...怕是有些人不懂这个道理...也不能怪罪下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爹娘。”
川秋雨耳根生疼,先前的九百九十九的辱骂的话他都受住了,唯独这最后一句,直击他的心海,云袖手中的手捏拳,甲嵌肉,浑身似是遭受雷击,不住的颤抖,这并非是怕的抖,而是气的抖。
羊肠剑蠢蠢欲动,川秋雨翻袖将剑提在手中,冷笑一声:“将你手臂斩去,怕是不够残忍,此间是你逼我将你头颅给取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