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此山,途有几云?”
先人葬于此地,久不见人来寻,若是再破了长眠地,人心寒呐。虽说他已是逝去,寒不得心,川秋雨才是内疚。
“试问,待老无所依时,你楼三千可愿瞧人破你长眠地?”川秋雨浅浅一声。川秋雨此言委实是他照这心间羁绊而言,其父其母一去多年,生死难料,万一?后人也这般直破而入?
其实也不知是楼三千解救了川秋雨,或是川秋雨解救了楼三千与含笑风二位仙童,若川秋雨那日南山被那老妪一剑挑喉,一命呜呼天池界,楼三千与含笑风当能活多久?楼三千能遇汤渐红,含笑风能食槟榔饮好酒?
善始者众,善终者寡,既是修行,便是是独行夜路,许多人是自始至终寻大道不得,郁郁寡欢逝,问他一世又求了何?无。
楼三千听得此话,寡言。
“既不破,又何解?”含笑风问道。
川秋雨心头有数,其中造化他是必取!若是真解不开此阵,那也当行上大礼!“男儿膝下有黄金”说的是跪不得人,瞧不得世俗面色,此间欲取先人造化,跪上一跪又能如何?
“我登此山,途有几云?”此言何意,川秋雨思量许久。口中念叨:“药山仙老登到此处,途中遇了几片云?”
恍然大悟,这不正应了望山集前那块石碑上的石画!常人或许已是忘了,川秋雨可是多瞧了几眼,寥寥数笔勾勒,记忆犹新。
上前点指,在阵上书下:“途有三云!”
楼三千、含笑风不知晓川秋雨怎写出三云来,却是眉头一凝,眨眼之间,方才不通人的阵法竟是又书出几行小字:“途有三云。救善恶一云,匡正道一云,扶疾苦一云!”遂阵法消融,才见里头真容。
楼三千称道:“小子有些本事。”
入眼只见一小方天地,顶上石孔无数,垂下数根枯藤,想来泼猴是顺这枯藤摸到了此处。只一枯朽入定之人盘膝在红木香案后,他身褴褛衣,补丁数十,却一副慈眉善目模样。
香案之上有两物,一蓑衣,一破败旧鼎。楼三千见此忙道:“小子,走近些!”川秋雨移步上前,却未曾动香案上两物。
“果真紫玄丹鼎!”楼三千连连叹息道。含笑风瞧上几眼,叹息之余却是大惊失色,直呼:“楼老头,你瞧这紫玄丹鼎可有几分无量山王二麻的手法。”楼三千闻言,也是忙的一瞅,心惊:“这...”
川秋雨不知二人所言何意,无论无量山或是王二麻,川秋雨均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