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见了她,对她一见倾心。
把存了几年的积蓄拿出来,母亲把出嫁的嫁妆,金银首饰一并给了他,当作是聘礼去向她提亲。那时她家早已没有当年的风光,父母见着聘礼丰厚,当下就答应了。
他为她操办了一场婚礼,排场不大,来参加的人不多,吃穿用度方面没有一点委屈她。
她身子弱,时常生病,母亲为此担忧,给她请了大夫,大夫却说她已是风烛残年弥留之际。母亲闻言大惊,这么个儿媳妇,怎么就染上了重疾。
在房中哭了几日,最后振作起来对媳妇悉心照顾。没想到母亲先去了,到死都没有怨过媳妇没有为她生下个孙子。
后来熬了几年,终究还是去了,走的时候,她当年的美貌被病痛折磨将近三十多年,早不复存在。死前,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紧紧抓着他的手。
断断续续的说:“大夫那年说我活不长,我怕我走了你会伤心,努力想让自己好起来,可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撑了三十多年,被折磨了三十多个年头,最后撒手人寰。他却喜极而泣,走了好,走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必再受病痛折磨之苦。
“家中冷清,回去早晚只有自己,没有关系。”在心里埋了这么多年的心事,不知怎的,竟对一个小丫头说了出来。
老人家说起他的妻子时嘴边淡然的笑透露出幸福,爱一个人到什么地步,才会在想起时不是痛苦而是幸福。
衡芷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老人家中若有家人,怎会孤苦伶仃一人在街头叫卖。这个老人家对其妻子一片深情,与落见君有相同之处,都是苦命人。
只是如今落见君已经去了,衡芷只来得及见一见他躺在棺椁中惨白如纸的面容。
“老人家,对不住,是我冒犯,并非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老人不介意地摆了摆干枯且布满褶皱的手,释然的笑了笑,说出来心里也就轻松了,把它埋在心里那么久,说出来挺好。
“小姑娘,既然你要,这些包子你就都拿去吧,后面那几个孩子可拿的动?”
王君淳三人笔直的站在衡芷的身后,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活生生像守门神。衡芷脸一抽,他们是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
看了看他们,衡芷叹了口气,罢了,自从文婧世子出了事,桓王就觉得随时都会从角落里窜出来一个大汉拿刀砍衡芷,便遣了王君淳他们寸步不离跟着。
出宫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想来也是不方便,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