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耿直,有时候他们说话是不大好听,可比起道门中某些心思深重的人,那可好太多了。
柳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衡芷的话,衡芷在清峰阁待的时间不算长,但她所经历地,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比之沈剑卿,比之付衍都要多。
除非亲眼所见,不然难以相信,她一介弱女子,私底下承受了如此之多的悲伤与痛苦。
心中的苦不知该向谁诉说,好不容易处了两个朋友时,心底的话到底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进去吧。”衡芷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怨天尤人的悲伤中,别说是付衍,就连她都要开始恶心自己了。
自“落清廷”从铅华台回来之后,就变得极少开口说话,时常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发呆,谁叫她都不理会,就连柳月都被她冷落了好几天,至于付衍……
他本来就不喜欢落清廷,怎么受得了一个小毛孩对他爱搭不理还整日过来青园的?
答应沈剑卿看着落清廷,全是看在衡芷的情面上,其他大多时候,他就在隐仙殿待着。
青园的苑子永远都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由于地方小,倒也不用怎么费心思打理就是。
衡芷坐在先前柳月替她搭起来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藏锋双手环胸,怀抱着一支长剑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每每瞧他,衡芷都觉得身旁跟着一个保镖的即视感。
柳月把特地让人熬了许久的银耳莲子羹放在桌上,扶着桌子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衡芷。
察觉到柳月的目光不太对,衡芷涣散的目光才缓缓凝聚回来,衡芷跳下秋千,走到柳月的跟前,柳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竹编宫扇放到衡芷手中。
“我不大会做这些,以前我父母亲还健在时,爹爹是做竹编的,教的时候我学了一些法子,做的不很好看也不精致,但我不知道还能送你什么,全当是还你前日庆贺我生辰的礼物。”
柳月在清峰阁从不过生辰,她幼年时都是父母帮她过,后来她的父母逝去,她就再也没有过生辰,以免触景生情,后来来了衡芷,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辰。
到了那一日也不耍别的花里胡哨的心思,就送她几盒子糕点,算是庆贺,用衡芷的话说,就是独自一人难免孤寂了些。衡芷去的那一年,柳月便没有过生辰。
是以今年落清廷忽然给她送糕点来,柳月甚是吃惊,有人来敲她的院门时,她以为是衡芷,可衡芷已然死了,又怎会出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