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目光如炬地望着远处的人,回廊之间相隔甚远,雨又在不停地下着,会看不清脸出现错觉无可厚非,她非得过去看个清楚不可!
清峰阁之人不喜亮色,只有此前衡芷会扎红色的发带,这也成了沈剑卿的忌讳,可以说自从衡芷走后至今,没人敢在清峰阁扎红色发带。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每向前迈进一步,刘氏的心底就越发百感交集,心底有惊恐,不以为然,以及慌乱,数种心绪斗争着。当看清那人的面容,刘氏心底的慌乱便赢了所有的心绪,似潮水般涌占心间。
衡芷漠然地与膛目结舌的刘掌门对视着,再看刘氏身边不知所措的刘沁,衡芷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她不过是做了张面具,刘氏就怕成这副样子?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她们不是早该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为何见到他会如此慌乱,真是好笑地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杀她的时候可没见刘氏心慈手软啊。
“你……你是谁……”刘氏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
衡芷抚上自己的脸颊,身份吗?不过是一个在书里穿来穿去,还想活下来的可怜虫罢辽。
当然,在刘氏的面前,自然不能够这么说。仇家见面分外眼红,不管怎么说,逼一定要装到位,不然这回以与系统断开联系的附身,就白白错付了。
“我是谁,刘掌门不是该最清楚不过?何出此言呢?”衡芷对刘氏咧嘴一笑,她这一笑刘氏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衡芷不过是在落清廷的脸上易了容,体态上落清廷与衡芷并不相似,只不过刘掌门看见落清廷这张脸,就吓得方寸大乱,自然难以静下心来细致入微地去观察。
要不是那天付衍易容在花展楼设宴,衡芷还想不到用这个办法来诓人。原先衡芷想着,自己到底只是附身,暴露太多对自己对落清廷都没好处,不如稍微静观其变。
最好是能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然等到系统和她对接上那就万事大吉。
后来每天都看着沈剑卿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地帮自己隐瞒她的消息,看柳月见到她时皱起的眉头,以及纤云时时刻刻警惕的神情,衡芷就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她可以借自己的身份,狠狠打击到刘氏的地位以及她的威信,一切只需他的身份公诸于世,当年刘氏做的勾当自然会逐渐被人们所知,何乐而不为。
正好,她借着落清廷的身体,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阻止系统提到过的那些事情发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