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干了,你随意。”杯子连一滴酒没剩。
“怎么听着那么伤感呢。”底下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室内的气压顿时低了下来。
张玲提议大家都敬在场的老师一杯。
一轮一轮的下来,剧团的几个老师都喝得不少。
大家都喝多了,尤礼就摸着混乱坐在了徐放的身边,她歪着身子凑近徐放,眯眼笑,“哎。”
尤礼怼了下他的胳膊,问,“你去那高什么剧社学习,是不是想躲着我啊。”
“你想多了。”
尤礼重重的点点头,“行,那我祝你前程似锦。”
她眼底含着那似笑非笑的意味,偏偏更深层的意义埋藏在那肤浅之内的深层里表下,令人看不真切。
“你不打算跟着?”徐放笑着调侃。
尤礼沉默了那么两秒,更加凑近他,悄声说,“以你专业的眼光看,我这资质能进那高什么剧社吗?”
炭烧肉店嘈嘈之音灌耳,徐放的笑容就像是一汪清泉。
他唇扯起,声音很低很轻,“想得美。”
这一顿风卷残云,徐放去结账。
常玉抱着张玲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徐放身上。
她的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一副瑰丽的景象,那就是徐放从裤兜里掏出黑色的真皮钱包,单手将钱包扣开,一沓红色的币子裹在钱包中央,随后男人手指抽出几张,摁在前台的桌面上,推给长的还挺漂亮的收款小姐姐。
然而事实要比常玉想的要简单的多,徐放直接打开了付款码,那个收款的小姐姐也十分公式化的拿机器一扫,流程结束。
*
“儿子,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徐成斌一手握着泛黄的木头,一手捏着刻刀,笑看着坐在自己怀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自己刻木枪的儿子。
“翻译官,那简直酷毙了。”
徐成斌揉了把儿子细软的头发,笑道:“做翻译官有什么好的,要我说你就要跟你爹我一样,在咱们剧团唱越剧,你看你连生日都跟咱国海成立日期一模一样,这就是天意,儿子,这老祖宗的东西咱可不能丢啊。”
一声叹息。
“真到了你们这辈啊,这些好东西也都丢的差不多了。”
朴旧的戏台,狰狞的蛟龙,青色的尾巴上束起尖尖的刺。
三尺白绫,勾着那人的脖子。
倏然,那人睁开眼睛,双手冲着他缓缓的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