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在回来的路上,夏李说的那番话,她抬头,定定地看着她,“藏在周明浩家附近的人,是你的人?”
韩清陌没答是与不是,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端起来,想喝,却发现太烫,又放下了,这才睨向她,“以后,在自己的羽翼还没丰满到,足以支撑起你的肆意,就收敛着些自己的脾气。京城里,这明的暗的关系,都足以将你灭于无形。”
这么说,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还真是他的。
细想,韩清陌这人虽然鸡婆了点儿,总是在鄙视她的智商,可自从他出现,明的暗的,他一直都在帮着禹王府,帮着她。
“你真的是因为禹王是你的好朋友,所以你才这般尽心尽力地帮禹王府的哦?”想起楚卫瑞的事儿,她试探性地问。
杯里的水,慢慢凉了,韩清陌低头喝了几小口,抬头,睥睨着她,“不然你以为?”
……
他那样子,仿佛池白瑀问了个多白痴的问题。
“呵呵。”池白瑀被他的态度给气得,冷冷发笑,“那是最好,你别也给我带来某些困扰!”
这里的困扰,指的是什么?
韩清陌自然知道,用鼻子哼一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别自作多情。
莫明其妙的,一场冷战就这样打响了。
俩人谁也不理谁,就这样各自坐着,忙乎各自的事情。
韩清陌从袖兜里,掏个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看起来,俨然没觉得,自己一个客人,深夜在女主人的房间这样看书有什么不对,十分怡静享受的模样儿。
池白瑀背对着他,弯着腰在整理自己的药箱。
哦,对,她的药箱做好了,当李公公把药箱推到她面前时,池白瑀简直欣喜若狂,她一直以为,这时代的物质匮乏,做出来的拉竿箱肯定很笨重。
没想到,李公公不知道找的哪家木匠,竟然有本事把她的拉竿箱做出轻巧灵活,特别收缩层,特别的灵活,比起现代的化妆箱,她的药箱半点都不逊色。
只是,做药箱的木匠似乎是个有脾气的?
见他能把自己的药箱做得这么合自己的心意,池白瑀便想再让他做几样东西,可李公公为难地表示,他得问过那个木匠后,才知道他肯不肯再接单。
有手艺的师傅都是有脾气的,这话,果然没错。
“这箱子用起来还顺手?”韩清陌的目光,不知道何时,已经从书本,移落在池白瑀的药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