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棍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程小楼拎着东西紧随其后,一进院子便迅速朝四周扫了两眼,将院子里的大致情形收入眼里。
院子不大,约摸六七十个平方,铺着青石地板,右边角落种着一棵海棠,左边立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摆着荷包枪、斧、镖旗之类的兵器。
三名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少年穿着黑布鞋和汗衫,正好奇的看着走进来的他和段蓝泉。
正对着院门的屋檐下摆着一把红木椅子和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一个青花瓷茶盏和一根三尺来长,看不出材质的黑色小木棍。
一名六十上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材壮硕挺拔,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衫,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的老者,正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向他走去的段蓝泉和程小楼。
“不愧是在梨园行里闯出了名号的长靠武生,单单是这份气度就非常人能及。”
程小楼在心里暗赞一声,对张之火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
张之火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他就感觉一股属于京剧武生独有的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晚辈梨园弟子段蓝泉携师弟程小楼,拜见张先生。”
走到距离张之火十步左右的位置,段蓝泉拄着拐棍恭恭敬敬的向张之火行晚辈礼。
程小楼两只手上都有东西,只能弓腰以示尊重。
“你说你们也是梨园弟子?不知师从哪位名家,专程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张之火微微颔首以示回礼,待段蓝泉和程小楼直起身子后便出声问道。
“我们师兄弟以前都是太和春戏班的,从小跟着戏班班主吴满屯学戏。不过一个多星期前,我被吴满屯让人打断右腿逐出戏班,连铺盖都被烧了。今天我和师弟来找张先生您,就是想请您为我们兄弟俩主持公道!”
段蓝泉紧紧撰着拳头,满脸悲愤之色,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爷爷,前几天我好像听人说过这件事,说是太和春戏班有个叫段蓝泉的弟子犯了欺师灭祖的大忌,确实被烧了铺盖。”
小鱼儿瞪大眼睛看了看段蓝泉,刚才在门口她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这会儿听到他说是太和春戏班的弟子,才猛然想起他就是那个被烧铺盖的人。
“不是那样的!我师兄根本就没犯错,他是为了救我才跟吴满屯起冲突的。违背了祖师爷规矩,暗地里做肮脏勾当的是太和春戏班班主吴满屯!”
程小楼上前一步扶着段蓝泉,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遮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