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嵌入并融合于金丝,应该是当地大师的独特手笔,然后再不远万里迢迢地运往大旻锦城。
现下的坊市之中,估计也只有这一条珍贵非凡的颈链,这无疑给陆柏舟增加了解决问题的难度。
“我看不如这样。”陆柏舟语声依然沉稳。
“这条颈链就由贵人亲自带给殷王殿下,说起来,殿下能看中我坊市的东西,实乃舟之荣幸,不过今日确是照顾不周,多有得罪,若是殿下有空,改日舟一定登门赔礼。”又伸手一把扶起方明晨,按住他不停流血的伤口,“方大公子想必也不是有心要与殷王殿下过意不去,只是一时心中喜爱乱了分寸,不如舟以个人的名义派人跑一趟伽尼国,再重新打造一条一模一样的玉佛颈链,改日送去方府。”
“不行!”方明晨不知哪里来的劲力挣脱掉陆柏舟,丝毫不理解陆柏舟想方设法保护他的苦心,大口喘着粗气,“凭什么给他!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动手。”
“依方公子的意思,我们家殿下看中的东西,难道还要让给你?”宽袍金靴男人又重新拿过森然锋利的长剑,刃尖又再次指向方明晨。
元妡心底幽幽喟叹,她早知陆柏舟这温和有礼的处理方式,高谈雅步的处理行为,放在眼前这一个脾气火爆,凶相毕露,一个自持身份不肯拉下脸面的二人面前是行不通的。
这持剑男子张口闭口都是‘殿下’、‘夺人所爱’的字眼,一看就是在指桑骂槐。
关于朝堂政治上的事,元妡多少是知道那么一些的,听说先前殷王殿下上奏请求将他自己的封地,殷州的邙山作为他亡妻的归居墓地。
折子还没递到执政王的手上,就被方明晨他老爹,当朝正一品太傅方少游给驳回了。
甚至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种明明白白,丝毫不加以掩饰,一点不顾忌殷王面子的话,作为理由给驳回了。
其实殷王借墓地之说,想要达到的真正目的,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能隐约猜到几分。
毕竟他也根本不是什么重情重意与亡妻故剑情深的人。
他无非就是打着一个幌子,将邙山发展为自己的秘密基地,平时搞点组建组建私兵,训练训练军队这种暗地里瞒天过海的事。
更何况,人家又是正儿八经的亡妻墓地,你外人怎好无事靠近?
周围肯定都会被他光明正大的用兵圈起来,免得不干人等‘打扰’了他妻子灵魂的安息。
这样一来,外人进不去,谁知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