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阶下囚。”
元妡一派镇定地摇了摇头,朗声道,“萍水相逢四个字殿下形容的不对,明明应该是——处心积虑步步筹谋、不动声色故意接近才对。”
她拍了拍两边衣袖沾上的杂草灰尘,续道,“还有今日,殿下赶到古寺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并不单单是因为我一封求救信而来的吧?”
“那你倒说说,本王有何目的?”关漌偏头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无声淡了下来。
元妡从割人肌骨的枯草堆中站起,渐渐发觉在这鬼地方待的越久,逼人的寒气越浓烈,“您有何目的我并不好奇,我好奇的是您要如何叫别人救您出去。”
仍坐于冰冷草席间的关漌摊了摊手,“本王也想知道何人会来相救。”
说着模糊笑了笑,语气中含几分无奈,“世人皆怕惹祸上身,与其花时间、费精力救本王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不如将功夫和心思放于讨好外面那位前途无量,青云万里的主子更加实际。”
元妡仔细打量着关漌的神情,不知他此话是真的发自心底的喟叹,还是故意做出这么一副酸楚模样。
“殿下慌什么,还真怕没人救你不成。”元妡慢慢走近盘腿而坐的关漌,唇角绽开一缕促狭的笑容,俯下身轻言道,“那位紫衣女子,我可都看见了。只是烦请殿下得救之时别忘记拉我一把,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就算平日里两家亲友来往甚少,关系浅淡,但到底有兄妹的辈分摆在那里。更何况,我与殿下可是一起逛过花街、待过牢狱之人,多少也有些同甘共苦的情谊在吧。”
关漌抬起一双沉静的双眸,似笑非笑,“姑娘既然如此聪慧,何不凭本事自救?”
元妡默默揉上了肿胀的额头,她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不愿将心中的推断于人前吐露,但眼下,是有人逼着自己以此为救命的筹码啊。
“我方才仔细回忆了一番今日之事,虽然有几处细节尚未想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来自昱州的流民暴徒很不简单。”元妡扬了扬伶俐清透的双目,为了让眼前之人明白自己是他非救不可的重要人士,就必须先让他知晓自己对此事的知情程度,让他没办法留下自己这么一个具有威胁性的博弈棋子在对方手上,“依严绪的意思,他们先是到殷王府行刺殷王未果,后又一路潜逃至燃灯古寺。可如果他们真是受人指使去暗杀异己的暴徒,又怎么会自报身份,穿上一身显眼的昱州衣物,戴上一身招摇的昱州配饰?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隐瞒身份叫人无从辨明吗?再者,他们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