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也听说了,我当年不幸中招,父母虽强大,却无力救我,只得下界历经十世劫难,你可知其中的艰辛么?”
“对,对不起,此事我也曾听说过,当年不是不救您,而是,而是做不出解药呀,现在已经有了,您放我出去,保证立刻奉上。”
曼卿并不言语,而是看着他,慢慢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呵呵,你一个堂堂大族长,到了这步田地,难道就没想过,区区解药,早就是本姑娘的囊中之物了?”
“不会,那东西在长老手中,我虽是族长,可能力也远不如他。”
“是二长老吧,他马上送来了,你要不要去参观下交接仪式?”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神情,曼卿终于笑了,
“所以解药做不了筹码,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她挥手叫阿薇奉上了酒菜,请那人一起坐了下来,
“说起来,我们两家有着说不清的仇怨,当年我父神手段虽狠,却不是为私,实在是你们桑族犯了大忌,被全员针对,而我的受害,却是你们故意而为,算起来,这个更不占理!”
“那会我还小,其中是非曲直确实不太明白,可我们也几乎被灭了族,这种代价够惨痛了。”
他说着,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咦,这个是酒吗?”
“是啊,喝点酒,大家都能放开一些,这些是我自酿的竹叶青,度数不高。”
“多谢,我长这么大,就饮过一次,叔伯们总说,桑族的希望全在我身上,切不可随意放纵,必须时时清醒,呵呵,我这一生,何曾有过快乐?”
也许曼卿很随和,也许已然沦为了阶下囚,桑榆彻底的放松了,拿起酒杯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脸色泛红,舌根发硬了。
“仇恨结起来容易,放下难啊,你有没有想过,带领桑族重返神界,不再做那个另类的族群,和大家融洽相处。”
“可以吗?我做梦都想啊,可那些血海深仇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就算我们既往不咎,可人家也未必肯接纳呀,”
“呵呵,你的思维有问题,什么叫你们既往不咎?说起来,当初可是桑族先挑起的事端,别人为了自保,才会联合起来,说一千道一万,你们拥有了不该有的东西,才会招此大祸,原本怪不得别人。”
桑榆沉默了,他很想辩驳,可无从开口,在他内心的深处,未尝不是这样想的,可爹说,当初那人研制此物,也是为了桑族,为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