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雯确实有点坐不住了!她没想到这老头会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一口气点了四个菜,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都告诉他自己身上就只100块钱,等下怎办?怎么买单?再看那老头只顾自已一边喝着茶,一边环视着大厅四周,象是饶有性趣地观看那些各种形形色色在大厅吃饭的人们,一副悠哉清闲的模样。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柳韵雯的心底“腾”地一下升了起来!可看着满厅的人她又不知如何地发泻,直把那张花一样的小脸憋得通红的,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哧″的出气声一颤一颤的,好看的小嘴微微翘着,说不尽的委曲。
那老头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自然是把柳韵雯这副委曲的模样看在了眼里,他只是心里好笑,也不与她说话。
大厅里吵声阵阵,猜拳的,劝酒的,叫喊的,醉笑的.......一声高过一声,就象五马镇赶集时一样地喧嚣。
大厅里嘈杂纷乱的声音象大海喧哗的浪声,一波接着一波地涌进了柳韵雯的耳朵,使她的心变得更加烦躁起来。正在这时那个漂亮的服务员把老头点的菜送了上来。
服务员把菜摆好,又朝老头微笑着问道:“要喝点什么吗?老人家。“
老头看着桌那碗酸豆角炒泥鳅,头也没抬顺口答道:“来二斤溪州茅台!“
“好的!请问你是要米的还是薯的或果的?“那女服务员很熟练地又问道。
“薯的吧!”老头所说的薯的是指五马镇当地乡民用红薯做原料蒸烤出来的一种白酒。
溪州人纯朴、骠悍,也很勤劳。尤其是对酒更是有一种特别的爱好和执着!他们除了可以用大米来做原料酿酒,还可以用红薯、山上的金樱子,桑树上的桑果来做原料,甚至还有人在某年柑桔滞销时忽发奇想,把柑桔用锅煮熟了也拿来酿酒,总之一句话,凡是能吃的东西,到了溪州人手里他就有办法酿出酒来。
溪州本地这些各种各样的白酒大都是用袓上传下的方法蒸制的,而且名家都有各自的秘方和工艺,所以各家酿出来的酒味道又各是不同。田庚庆的父亲就酿得一手好酒,无论什么食材他都能做出一坛酣香扑鼻的好酒。溪州人酿的白酒无论是用粮食做料还是其它的食材,酒精度都不高,一般在28度至30度之间,清香扑鼻,酣畅清冽,下喉绵口,主要是再怎么喝醉也不会上头。这种酒虽然度数不高,下口绵甜,但是后劲十足,让人喝醉了还不知不觉。
有一年,一个来自东北的商人来到五马镇到田庚庆的店里来吃饭。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