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视物犹己,勿萌戕害凶残之心。”
”二曰忠于君,孝于亲,诚于人,辞无绮语,口无恶声。”
“三曰除淫邪,守清净……哎,那是谁啊?”有些小弟子念着念着出了神,仗着个子小,前面有师兄挡着,便拿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同门,眼睛看向云昭的方向。
“不知道诶,是掌教真人领回来的,怕是有些来头吧!”
云昭跟在张抱青身后,目不斜视。
“你初来太清,想来也没有心仪的师父,不如暂且先安置下来,辈分还是与箐儿他们一样,等你有了心仪的师父再拜师,如何?”老人站在廊下,慈祥得摸了摸云昭的额发,云昭偏头躲开,他也没有显现出不悦来。
“爷爷!她这样的出身,哪配她来挑师父!”张箐上下打量着云昭,不满地出声道。
“谢过真人。”她低着头,样子谦卑,但话声还是倔强冷淡。
“你莫非也太看得起自己……”张箐嗤笑了一声。
“……好,那你便先随箐儿去安顿,先修养几日,不急。”老者仍是持宽容的态度,温和说道。
云昭点点头,心里还是感激的。
“去吧,”重乾真人笑道,又看向一旁的锦衣少年,“箐儿。”
“哼!随我来罢!”张箐心里不忿,可又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只能带着她往太垣观走,看见张抱青指给她的那间干净的小院子,琢磨了半晌,一指角落的小棚房,“这便是你以后居住的地方了!”
云昭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往棚房里走,房中只有一个木板床、一个简陋的木桌,空间狭小,房顶是草铺的,有几个地方还有点漏光。
这像是给牲畜住的。
她看了张箐一眼,这一眼立马让张箐有了发作的借口。
“怎么?不满意?不满意你便回你的破落山门去!”他一脸得色,伸脚狠狠地踹了桌脚一下,于是那桌脚便应声而断,桌子也四分五裂歪斜在地上。
“怎样,你还当你有个残废哥哥为你出头?”
“不准你喊他残废!”云昭陡然抬眼,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激动地朝他大喊起来,用力地将他推开。
张箐没准备,被推得摔了一跤,这时有练完功的小弟子们来来往往,被动静惹得诧异的看着他。张箐何曾在自个儿家里丢过这样的脸,想到那个羞辱过自己的白衣少年,一下子将气都撒在了云昭身上。
他从一旁的柴禾堆里抽了根长棍,恶狠狠地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