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林孝贤微微皱起眉头。
“今早你朱伯父上门将生意辞了,说是店里急需资金周转,暂时没办法包船了。”
“这对双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既然朱伯伯主动提出包船的生作罢,倒是免得我们失信于人。舅父何故不开怀,可是其中另有蹊跷。”
林孝贤闻言,无奈的一笑,摇摇头说:“晏西果然聪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舅父观你朱伯伯面色红润,言语间不但没有忧色,反而透着藏不住的喜色,我心里不免生疑。
但是有不好问出口,虽然是朱兄主动提出生意作罢,但我们毕竟失信于人,不好多问。”
朱老板不忧反喜?汐颜心下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只怕是另攀了高枝吧。
漆器在扬州算不得奇货,朱老板为海运准备了一大批货物,除非有人接手,不然不包船出海,难道要烂在手里不成。
等到明年就有新款式的漆器了,老款肯定要降价才卖得掉。
不过汐颜不想直说,她了解舅父极重信誉,若说破了,反而被朱老板反咬一口,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害舅父损了信誉。
信誉对商人来说很重要。
不如等朱老采取行动,和别人合作,那时舅父自然能看清朱老板的为人。
于是,汐颜只含糊的劝慰几句。
“既然如此,也算两全其美,舅父就不要介怀了。想来朱伯伯家底丰厚,即便一时间银钱难以周转,也是有办法解决的,这才面上不太忧虑。”
既然和朱家的生意已经解决了,大家也就揭过此话了。
等了大约一刻钟时间,依然不见有人前来招呼,连杯水都没有。
即便林家人教养再好,被如此怠慢,面上也有了冷意。
若是寻常买卖,早就甩袖离开了,可这远洋的大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几人只好忍气吞声。
气氛一时间冷下来,林孝贤担心汐颜第一次出来办事就碰了个冷钉子,免不了心里难受。
就找些话来扭转气氛,提起林君廷和林君明收到怡园邀请的事。
“前几日,这怡园的宣管家亲自送了请帖,邀请庭轩和曦辰这个月底到楼外楼雅聚。
听说同去的有诗会榜上有名的其他文人,还有咱们扬州的几位大人,以及一些名人雅士,还有当地一些名门望族的子弟们。
这对于咱们林家来说,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隆重的集会邀请,这对你两个哥哥日后科举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