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郧这次是真的暴躁。
二零一七年夏天,陆郧就看着连绯城把自己铐住,缩在一间小小的病房角落里痛苦的嘶吼。
青筋毕露,双目充血,衣衫褴褛,四肢僵硬。
但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就是那年春天,连绯城去古斯特底勒监狱执行任务,被一个变态科学家注射了一种神经毒素。
回来连绯城就成了那样。
不定时发作,但发作时极其痛苦。
与此同时,更坏的消息传来,连绯城因此患上了应激性心理障碍。
陆郧在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治好她。
其实连绯城的心理障碍并没有很严重,只是那针神经毒素会引发幻觉,连绯城本身的神智是受其影响才发生紊乱的。
所以陆郧对外夸大连绯城的心理问题,为她请了一年多的假期,借着心理治疗的幌子为她研制解药。
但陆郧其实根本无从下手,唯一的一针毒素已经被注射进了连绯城的身体里,有些随着时间已经被慢慢分解,分子结构发生改变。陆郧只能一点一点攻克毒素,寻找对症下药的处方。
但奈何,那个科学家因为与世隔绝,所以采用的药物基本全部都是草药科,甚至很多已经在大陆绝迹。
所以直到现在,陆郧都在努力寻找根治的药物。
现在连绯城虽然可以通过一些药物缓解克制这种症状,但如果不彻底根治,任何缓解性的药物都是徒劳。
连绯城的性命,如果只靠这些,顶多能再撑五年。
这件事,陆郧一直瞒着连绯城,所以说起来连绯城是根本不清楚自己身体状态已经疲软到什么程度了。
此时的陆郧其实就是在害怕因为她自己的不注意,导致她身体里潜伏的毒素发作。
连绯城现在需要她处理的事物繁多,毒素一旦发作,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陆郧想到这儿不觉就红了眼眶。
连绯城没想到陆郧会因为个发烧激动成这样,连忙拍拍楚绎阙把她重新放回病床上,急急地安慰他,“你别呀,我错了我错了,我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走了好不好?你让我走我再走。”
“你给我好好躺着我给你说个事。”
陆郧看着连绯城努力赔笑的脸,缓了几分神色,软下语气坐她旁边的椅子上。
“楚绎阙,你出去帮我倒杯水吧,我好渴。”
连绯城知道陆郧这是不想楚绎阙站旁边,挤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