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殷松脂果然请了两个嬷嬷来教“夏橙儿。”
一个嬷嬷负责教皇室礼仪,她叫澜嬷嬷,看起来很有气质,温和中又不是严厉,年级明明不小了,有五十好几了,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多的模样,保养的很好,身材维持的也很好,一看就知道是个严于律己的人。木清祈有些心悸她,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对她,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一个嬷嬷负责教刺绣,叫叶嬷嬷,这次的喜服也是她负责教木清祈锈,殷松脂本来是想亲自教“夏橙儿”的,可惜她的刺绣功夫也不是很到家,无奈只要请她人代劳了。不过这个叶嬷嬷的刺绣当真是一绝,把橙儿放在她手里学,殷松脂倒觉得放心。叶嬷嬷看起来人倒是和善,只不过不知本人到底是不是如看上去那般温和。
夏橙儿昨日睡得晚,觉都还没睡够,就被硬拉起来练习了,先在澜嬷嬷的手底下学习礼仪,来这里半年有余了,木清祈除了会简单的行几个礼,大部分东西还真是一窍不通,把澜嬷嬷气的脸色一变一变的。
木清祈的走姿、坐姿、吃相在澜嬷嬷看来都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还有笑,自古淑女笑不露齿,她笑露出八齿也还能忍忍,可是笑得牙龈都快露出来了是怎么回事!虽然那样子,笑容很有感染力,很好看,但是不符合规矩就是不符合规矩。
澜嬷嬷对这淮阳候府的嫡小姐“夏橙儿”大致的情况摸了个底,只觉得这次的教学任务异常艰难,既然走、坐、吃、笑这些都是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那就只好从好学的先来了。
“你可知,作为王妃该知道的见面礼?不过,就算你不是王妃,身为寻常的闺阁女子这些也是该熟悉的。”
木清祈不出澜嬷嬷所料,一无所知的摇摇头,还打了个哈欠。
澜嬷嬷无奈的亲自先示范,并且对她教道:“夏夏小姐,您看好了,这叫长揖礼,这是不分尊卑的见面礼,拱手高举,自上而下,两手在胸前相合表示敬意。”
木清祈学着澜嬷嬷的样子,起初有些笨手笨脚的难以适应,不过很快还是记了下来,并且做的还不错。
澜嬷嬷看这“夏橙儿”顺眼了一些,继续教了下去,“这叫顿首,行礼时头碰地立起,引其头接触地面短暂,所以叫顿首。通常用于下对上及平辈间的敬礼。”
木清祈学了一个早晨的这怎么拜那怎么拜,这种场合该怎么行礼,那种场合该怎么行礼。总之,一个上午下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酸痛的要命。看来这皇家媳妇儿,实属是不好当。